“禀报单于陛下,皋林温禺犊王帐下右都尉花芳飞驰禀报,呼衍王大军已在白山南之伊吾庐绿洲战败,溃军四散。汉军已夺蒲类国,占领疏榆谷,拟截击从涧道逃向山北的呼衍王残部……”
“啊!?”
帐下众将都大惊失色,脸上俱有惧色。
颛渠阏氏秋且惊得站了起来,泪水长流,看着年已五旬的老单于,欲言又止,“单于……”
蒲奴单于拍拍颛渠阏氏的手安慰了一下,急忙问道,“花芳现在何处?传他进来……”
一个身着胡服的精壮矮汉子被带进大帐,跪下叩首后道,“皋林温禺犊王帐下右都尉、中军大营幕僚长花芳,叩见大单于陛下!”
蒲奴道,“花芳,起来近前说话!朕且问汝,涿邪山战况如何,呼衍王兵败白山,汝可亲见?”
“陛下,汉军出涿邪山一路,出高阙塞九百余里,得一小山便以其为涿邪山,离吾部落涿邪山驻牧处仍有百十里,现兵已折回。皋林温禺犊王无单于令,万余大军不敢妄动。吾按王命率数十骑侦测白山战况,呼衍王部有溃兵数百,逃向涿邪山,半途为吾所遇。吾又至蒲类国,远远即遇呼衍部牧民四散,言蒲类国已为汉军所得也……”
花芳原是汉军居延塞守将,后被俘后降匈奴皋林温禺犊王。汉朝名将祭彤与南匈奴的大军出居延塞后,皋林温禺犊王梨夕靬接受花芳建议,将大军撤进大山深处,避汉军锋芒。可没想到,汉军到了离涿邪山尚有百里,竟然莫名其妙地返回了。于是,梨夕靬不知原委,心里忐忑不安,便命花芳巡哨白山,看看汉军最主要一路,是何动作。
没想到,没等他们到达白山,便遇着大队呼衍部溃兵和牧民,言呼衍王已经战败,蒲类国已经为汉军所夺,疏榆谷之路已经被堵死。呼衍部退回白山之内,已经陷入死地、绝境。花芳素有谋,知道千钧一发之时,便率队一日一夜不息,飞马奔向燕然山,直接向单于禀报。
“单于……”颛渠阏氏悲痛欲绝,眼泪巴巴地看着蒲奴单于。
“陛下,臣有话说!”左鹿蠡王屠耆乌出班道,“陛下,呼衍部十数万之众,能战之兵数万,竟然一战而溃,伊吾庐与疏榆谷尽失,汉军此来非同小可!臣以为,应按在龙庭所定之策,谨守金微山与燕然山,以逸待劳,避其锋芒,待汉军兵疲退回河西,再收复疏榆谷与伊吾不迟,此为上策也!”
颛渠阏氏抹掉眼泪道,“陛下,南呼衍部向为王庭左地屏障,出白山后则为陛下粮秣重地。现南呼衍部陷入白山绝地,一旦有失,王庭将失西域财货之所,奴奴恳请陛下出兵相救……”
蒲奴单于先拍拍泪水婆娑的颛渠阏氏,又看着众将道,“众将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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