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什么都不知道且维持着对蝙布1.0版本认知的超级英雄比较幸福。</p>
他们想：好, 果然蝙蝠侠住在布鲁斯·韦恩的地下室，刚刚没去找布鲁斯搭讪是绝对正确的, 蝙蝠侠正在看着你（Batman is watching you）！</p>
这群人只需要感到强烈的“蝙布是真的”就够了，完全没有其他人一边磕cp一边感到哪里ntr了的钻心的背德感。</p>
——果然, 知识就是诅咒。</p>
布鲁斯：“……”</p>
布鲁斯看懂了所有人都在想什么，并且对此感到无语。</p>
他大大方方怒视了每个人一眼, 凡是和布鲁斯视线对上的人，都分别因为不同的原因，充满心虚地扭过了头。</p>
布鲁斯：“算了——算了！”</p>
他迅速地摆烂道。只有在看向杰森的时候, 布鲁斯的面庞上重新浮现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p>
“你没有选择我的礼物，”布鲁斯说。</p>
杰森站在派对最中心，一只手紧紧地扒着黑蝙蝠，像是随时在戒备某个人的临场逃脱, 另一只手则骄傲地叉在腰上。“这一个比较重要，”杰森大声说, “而且, 你怎么可能会赖掉给我的礼物？你就坦率地承认吧——布鲁斯, 你和蝙蝠侠就是超级爱我。”</p>
点亮了杰森面庞的得意神气使布鲁斯忍不住发笑。他把酒杯放回桌面, 妥协道：“好吧, 好吧，你完全掌握了我的弱点，我能拿你们怎么办？”布鲁斯站直了身，光明正大地说，“我现在去给你拿礼物，杰森，我把它放在了蝙蝠洞里。”</p>
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这句话有任何问题。</p>
布鲁斯穿过人群，走向韦恩庄园，走向蝙蝠洞。</p>
杰森身边站着蝙蝠侠。他穿着他自己的已经修补完全的蝙蝠装，那身战甲是竖起的立领款式，肩膀上有一排尖锐的铆钉，蝙蝠耳朵则短而小巧。在布鲁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黑蝙蝠静静地侧过了头，目光追寻布鲁斯一路走远。</p>
布鲁斯安静地回到家，他按下钢琴琴键，机关启动。他落到泥土之下，感到自己和片刻前的黑蝙蝠有一瞬的错位感。</p>
然后布鲁斯拉开蝙蝠洞里一间盥洗室的房门，他拧动水龙头慢慢洗了一把脸，自然地反手关上了门。</p>
这一刻，所有提前布置好的诱导性机关，全部发挥了作用。</p>
尤其是针对超人的超级听力和超级视力的那一部分。</p>
布鲁斯抬起脸，看着镜子。</p>
他只有三分钟，但好在大脑的运转速度远远比现实世界的时间要更快。</p>
“说话。”布鲁斯平静地说。</p>
“唔，”小丑听话地在镜面的反光中现出身影，“想我了，Batsy？”</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