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说，“不——是——但是不（No，yes，but no）。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下一步黑蝙蝠就要登上瞭望塔，一切的真相都会开诚布公。这意味着，我必须要在那之前解决掉你。”</p>
小丑哈哈大笑，“解决掉我！解决掉我！！”他笑得前仰后合，“但是为什么是今天？”小丑猛地贴近镜面，那双莹莹的绿色眼睛含着笑，小丑诱导性地发问：“亲爱的，你来告诉我：为什么是今天？”</p>
布鲁斯依然十分平静。</p>
“今天是杰森的成年礼，”布鲁斯说，“上一次和你一起死在酒神因子的时候，小丑，你提起过这个。你说过你本来是要对杰森动手的——或许我的杰森本来也不应该活过成年。”</p>
“啊……啊，蝙蝠，你真是冷酷得让我全身发抖！”小丑亢奋起来，高声说，“是的！是这样的！你抓住我了，你找到了我的漏洞！今天是特殊的，今天是一个纰漏……说不定我们这个地球原本永远来不到今天呢？说不定从今天开始一切命运都是崭新的？说不定从今天起一切都好转起来了，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好……你更愿意相信哪一个，蝙蝠？”</p>
布鲁斯望着镜子。</p>
小丑微笑着，回望了他。</p>
他们安静了一会儿。</p>
“我们还缺少了什么？”布鲁斯低声问。</p>
“哦，让我想想，”小丑狡猾地说，“你还醉得不够多？布鲁西？”</p>
好吧。偶尔只有疯人才能窥见一星未来，而蝙蝠侠向来是哥谭市的头一号愚者。</p>
他做过太多的疯狂之事，也不缺这一件了。</p>
布鲁斯拉开洗手台下的抽屉。一枚针管正静悄悄躺在那里，盛满液体，没有标签。</p>
小丑同他一起往下望。笑容从他脸上慢慢消散了些许。</p>
“恐怖毒素？”小丑低声说，“你真的疯了——蝙蝠侠？”</p>
布鲁斯把针筒拿起来。他熟练地推动针管，排出空气，让针管尖端滴落几滴液体，落在洗手台里，又被水流冲走。</p>
“是上一次哈维绑架我的时候，我中过的那个版本的恐惧毒素，”布鲁斯平静地说，“服用解药之后它几乎没有什么副作用。记得吗？它只会让我非常的想睡觉。”</p>
小丑同他对望，慢慢向后退了一步。“而你今天恰好喝了够多的酒。”他说。</p>
“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布鲁斯说。</p>
“可是你要把针管插在哪里？！”小丑厉声问，“手腕？颈动脉？你想要不被任何人发现，可是所有小鸟全是你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p>
“大腿根部，”布鲁斯安静的说，“这里太过于隐私了。不会有人问我的。”</p>
小丑又退了一步。“你疯了，你疯了？”他战栗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