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回京城。”春枝语气坚决,仿佛早已经下了决心,她春枝,绝对不会因为失了清白就要死要活,她是现代人,这古代的法条束缚不了她。 顾昀的目光落于她身上,见她面色虽苍白,可身上仍旧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倔强之感,他的手不由的握紧成了拳头,随即转身便出了院门。 春枝见他走了,只用手给自己把了把脉,随即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 这是她那么多年研制出来避孕的药丸,今日喝那避子汤的时候,她便已经觉察出了不对,在喝第二碗的时候,终于品出来里面少了一位主要的药材,顾昀这是打算用孩子拿捏住她,休想。 回到卧房之后,春枝放下锦帐躺在了床榻之上,知晓顾昀定会派人来看着她,她只暗自琢磨怎么能从这院中出去。 晚间婢女端了膳食进了房中,见春枝在床榻上躺着,便上前唤她。 春枝从床榻上坐起来,眸光向膳食望去,见都是一些滋补的汤药之类的,不由的沉下了脸色:“端出去,我不想吃。” 丫鬟脸色一变,只道:“姑娘,这些都是大人特意吩咐做的,您若是不吃的话,大人说待他回来会亲自喂你。” 听到此言春枝终还是咬牙坐到了桌前。 丫鬟的脸上带着笑意,只给她盛了一碗汤道:“姑娘,这些吃食都是厨房特意做给你补身子用的,您这身子虚,若是不调理只怕以后会难怀子嗣。” 春枝心中冷笑一声,只默默听着不答话。 丫鬟把盛好的汤放在了她面前,随即道:“大人吩咐了,若是姑娘想吃些另外的东西,也可告知我们,只要对姑娘的身体无害,姑娘想吃什么奴婢都能让厨房去做。” 春枝听着,只眸光落在面前的汤上,上面泛着的油花不由的让她一阵泛恶心,强忍着把碗中的汤喝完,她便只推说道自己已经饱了,让丫鬟把其他的都撤了下去。 丫鬟从屋中出来之后,另一个丫鬟看了看她手中的空碗,才向着另一处去报告去了。 她们二人如今伺候姑娘,自然事事都要谨慎些,这补汤可是被嘱咐日日都要姑娘喝的,她们不敢不从。 把空碗拿进厨房之后,她便又出去守在了春枝的屋外。 直待晚间,顾昀终于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见屋中的烛火尚未熄灭,顾昀便直接一把推门走了进去。他见屋中无人,眸光便向着床榻看去,见她人早已经躺在了床榻之上侧着身子背对着他。 顾昀上前来,掀开锦帐,只手落在了她的肩头:“在此处你若待的无趣,我便让云儿从京城过来伺候你如何?” 顾昀的声音一出,春枝的心中便暗生警惕,只怕让云儿伺候她是假,拿云儿掣肘她是真。 她只没有回过神,淡淡的开口道:“我觉得现如今甚好,没必要让她过来。” 顾昀眉头一挑,大手一用力,便把她的身子掰了过来,手落在她的脸上,见她眸光清亮,不由失神:“听说你在此处还认了两位义兄?” 春枝心头一怔,心想他果真还是查了她,毕竟像顾昀这样心胸狭隘的男人,怎么能不把她与什么人接触过查清楚。 她只开口道:“是三年前认识的他们二人,不过是因为萧家公子素有心疾,我去给他诊治过几次,至于认作义兄,压根便是没有的事。” 她见顾昀眸光带着怀疑之色,便又道:“你若是不信,自可去问他们二人便是。” 顾昀扯唇笑了笑。 春枝只感觉他的笑中好似带着某种情绪一般,只听他道:“你就算认作了义兄也无妨,毕竟我们终要成亲的,你的义兄便是我的义兄,他们尚且还不知你是女子吧?” 春枝只道:“你问这做什么?” 顾昀捏着她的脸道:“若是让他们知晓你是女子,恐怕也不会把人认作义弟,此番暂且饶过你,不过,以后若是让我发觉你与他们有什么瓜葛,我定让你看一出绝妙的好戏。” 春枝对上他的眉眼,半天都未再开口。 夜半屋中仍有声音,事毕春枝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她睁开眸子才想起自己未服药,只得立即从枕下取出药瓶来服下。 现如今顾昀每次完事之后仍旧宿在此处,着实是个大麻烦,她一两次服药不及时恐怕无甚要事,可若是次数多了,便也不妨百密一疏,看来应当想一个更为妥善的法子才是。 在此处过了一月有余,城中何处竟陆续传出了府衙中的大人有一房极其宠爱的美妾,此消息一出,可在城中炸开了锅,本来当地的官员对于这个从京城过来任职的上司便是诸多怨言,这种流言的出现便让他们打起了别的心思。 府衙中,春枝一直被关在院中不得出去,顾昀过来时她仍旧在照料那些种植的草药,顾昀上前打横抱起她便进了屋中,青天白日,院中伺候的丫鬟只有一瞬的脸红,随即便识趣的退到了院外去。 春枝被他平放在床榻上,从下往上看他的面容只觉有几分狰狞,顾昀的唇落在了她的额角,望着她的眸光中带着一丝兴味道:“现如今城中的人都道你是我的妾,便就让你以后都做妾可好?” 春枝知晓他说这些无非也就是为了羞辱她,只心中没有任何波澜道:“你应当问问公主殿下,可允许你纳妾才是。” 听春枝提到公主,顾昀的面色先是一僵,随即才打量她道:“难不成你竟是吃公主的醋,比起她,我对你更感兴趣。” 这番话说的着实恶心,春枝不由的别开了脸:“你还是娶公主的好,做了驸马便放了我。” 她嫌恶的神色让顾昀尽收眼底,他心中快活之感顷刻间便荡然无存,手落在她腰际,只一粒一粒解着她衣襟上的袖扣道:“公主当然要娶,不过你,我也要,到时找处宅院养你做外室便是,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