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点成了祸国妖姬!

第25章 得道多助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进窗户内,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元狩帝苏醒,看着这全然陌生的环境,一个简陋的泥土石头垒造的房屋,房门紧闭,屋内没有其他人。 元狩帝眼神一凝,眼神锐利地看向木门处,细听周边的动静,过了会儿从屋外传来了褒可青隐隐约约、模糊不清的声音。 元狩帝慢慢起身,感觉到自己一阵的晕眩,摸了摸额角,顺着额角向耳后摸去,触摸到了一圈的布带。 等晕眩劲过去,元狩帝下床扶着床边的衣柜、脸盆架往窗户走去,此时脸盆架上已放置了一盆清水。 元狩帝站在窗户一侧往外看去,只见褒可青和一个怀抱孩子的妇女在平坦的院子中交谈。 “已经无大碍了,以后饮食再注意些,等孩子稍大了,便好养了”,褒可青查看了孩子的舌苔以及腹部,又仔细看看孩子的面色说道。 小翠看着怀中生龙活虎的娃娃,感激地笑着说道:“如果没有您,我们真不知如何是好,农家人都是熬过一日算一日,即使孩子生病了也不会特意送到城镇里找大夫,真感谢上天,把您送过来了”。 “我也很感激能碰上你们,尤其是你”,褒可青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一瓶白净的药瓶递给了小翠,叮嘱道:“我身上无其他财物,这是一瓶适合小儿突发的药丸,遇水则化,慎用,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拿出来”。 褒可青随云婆婆学医时间仅两年不到,但遇到过许多情况不同的病症,云婆婆大胆放手,直接由褒可青反复斟酌开药,遇到不合适之处才会开口,这也是褒可青在医学之道突飞猛进的重要原因。 “不过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我不可在你处留下任何物件,你去拿条干净的帕子,我将瓶中的药丸倒入,你此后将其搁置在干燥的地方即可”,褒可青继续细细叮嘱道。 小翠赶忙回屋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褒可青将绢帕接过,将瓶中的几粒药丸倒入,包好递给小翠。 小翠伸出一只手郑重地接过,看着褒可青转头看向院中悬挂着的衣物,温柔软语地说道:“夏日的衣物最容易干燥,您再等等,估摸午时过后便能收下来了”,小翠以为褒可青穿不惯农家人的衣物,赶忙解释道。 “那我午时过后便带上夫君离去,已麻烦你们甚多,如果可以,能否赠予我们身上已穿的两套衣物”,褒可青转头看向小翠,声音里平静温和。 “这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么?!夫人这么急着要走,如果可以,就在此地多留几日吧,至少等您夫君醒来,而且我当家的一早便去地里忙活了,您走了我该如何交代”,小翠焦急地回道,找着各种理由想让客人再多待一段日子。 “家中有急事,无法再耽搁了,我去意已决,如有机会,我会再过来拜访的”,不等小翠再有所反应,褒可青说着便站起身,前往厨房,那处一直炖着米粥。 小翠看着褒可青转身离去,背影说不出的潇洒自在,她有些羡慕褒可青,这样的女子她从未见过,似乎天塌下来她也有办法解决。 褒可青端着米粥往自己房间走去,轻推开木门,将托盘放置在里面简陋的木桌上。 转身看着还在床上平躺着的元狩帝,褒可青走近坐下,伸手搭在元狩帝裸露在外的手腕上,脉搏平稳有力,见其脸色正常无异色,褒可青轻笑出声:“我倒不知你还会装睡?” 说着,便起身走近脸盆架处,将脸盆架上的巾帕取下浸在水里,拧干后手拿着巾帕转身,正对上元狩帝侧着脑袋直视自己的目光。 褒可青不以为意,走近床榻,用巾帕轻轻地擦拭着元狩帝的脸,擦拭完脸颊又转而擦拭元狩帝的双手,期间双方都没有说话。 褒可青将元狩帝扶起,示意他穿鞋下床,走至木桌上慢慢地喝完米粥。 等元狩帝喝完,褒可青这才说道:“此处是一户百姓家中,我们身份特殊,午后便走,不可多做逗留”。 元狩帝闻言轻轻地颔首,褒可青看他精神不济,起身查看他脑后的伤势,又为他换了药,扶着他继续躺回床榻上。 褒可青刚要转身去收拾时,元狩帝伸手拽住了褒可青的手,声音暗哑地说道:“能否陪朕再坐会儿?” 褒可青看着元狩帝牢牢拽住自己的手,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动作却是只有一个答案,褒可青不想与病人多计较,顺势坐下,转头打量着房内的布局,眼神流转间余光注意到床榻上的元狩帝一直紧紧地盯着自己。 一刻钟后,褒可青无奈地看向元狩帝,自己已经将房屋地上有几个坑洼都数清楚了,他还是没任何放手的意思。 元狩帝看她盯着自己,眼神里溢满了笑意,说道:“明知朕的心意,你不也装得无动于衷么?” 褒可青没有回答元狩帝的意思,甩了甩手,示意他放开,看她有些嗔怒的样子,元狩帝不打算恼她,缓缓地放开了手。 褒可青站起身,收拾了下,将托盘端出屋外,回身轻轻将门阖上。 元狩帝看着木门将门外大部分的阳光阻挡在外,也随之阖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 午时刚过,褒可青将衣物和药箱打理好安置在枣红马的身上,小翠自褒可青的身后说道:“这是我早上赶制的饼子和装好的清水,农家没什么好物,您别嫌弃”。 褒可青转身看向小翠,只见小翠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麻布制作的简易袋子,褒可青笑着接过,虽是麻烦人家,但这是人家的好意,自己不可推却。 小翠抱着孩子站在一侧,孩子伸手想要抚摸枣红马,但枣红马频频甩头表示拒绝。 褒可青笑道:“还是个孩子,你受点累,让娃娃摸一下,等我们走后,孩子还会念着你这个好马儿的”,说着便伸手从小翠的怀中接过孩子,一手抱住孩子,一手抓着孩子的小手试探着摸向枣红马,这一次,枣红马不再闪躲。 院子里响起小孩子咯咯咯的笑声,褒可青看着这一幕扬起了淡淡的笑容,淡如轻云,然配着那周身的气度以及娇美的面容,又似惊鸿般荡漾了一池春水。 元狩帝推开房门,一手扶着门柱一脚迈出门槛时看到的便是这个场景。 院中的两人听到了响动,转身看向元狩帝,小翠一时呆愣当场,看着眼前面相威严、神情不怒自威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褒可青侧身将孩子交到小翠的手上,轻声安抚道:“我们走后你将院落清扫干净,不得留有外人或者马儿逗留过的痕迹。小翠,将孩子照顾好,日后有缘再相见”,小翠回神赶忙伸手接过孩子,连连点着脑袋。 褒可青走至元狩帝的身旁,自然地伸手搀扶住元狩帝往外走去。元狩帝尽量地维持住身体的平衡,顺着褒可青的力道走至枣红马身旁。 枣红马不待来人开口,便极有灵性地蹲下身等待元狩帝上马,褒可青疑惑地看向元狩帝,元狩帝抬起脚坐在了枣红马的身上,轻笑回道:“早年训练过的,以防有不测”。 褒可青心中的疑惑顿解,那真是之前的因,才能解了这次的果。看着坐在马背上向自己伸手的元狩帝,褒可青心想一人的重量,枣红马可以轻易地蹲下起身,两人便比较困难了。 褒可青便直接催促着枣红马站起身,自己左右张望了下,搬来一个竹凳子,直接站在竹凳上,不顾形象地拉着缰绳向马背上爬去。 在元狩帝兴味越发浓重的眼神中,褒可青坐直了身子,有模有样地拉起缰绳说道:“驾”,枣红马便直接往院外慢慢走去。 褒可青全神贯注地驾驭着马匹,未再注意身后抱着孩子一直看着自己的小翠,在小翠担忧、好奇又向往的眼神中向村外走去。 而实际上马儿悠悠地走着,走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这方小小的村落。白日里村内的道路上没什么闲人,偶尔有些年迈守家的老人看到了这匹高头大马,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过会儿村内又恢复了平静。 等出了村落,元狩帝一只手揽住了褒可青的细腰,一只手拽住了缰绳,轻喝了一声:“驾”,胯下的枣红马顿时四蹄飞奔,欢快地向前跑了起来。 褒可青默默地呼出了一口气,总算不用驾驶马匹了,而她身后的元狩帝嘴角莞尔,眼神里充满了笑意。 夕阳西下时,村里的青壮年成群地往家中走去,听见身后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回身只见远处尘土飞扬,远远看去竟是十来匹快马疾驰而来。 瞬间,村内的青壮年做出了反应,敲起了竹竿、铁具高声喊道:“家家户户紧闭房门,防范来者不善”。 每个人都急忙往家中奔去,安哥回到家中将门窗紧闭,站其身后的小翠眼含担忧地说道:“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但可能跟昨日的贵人有关,院中没了马匹,他们是已经走了么?”,安哥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张望,声音里透着明显的紧张与不安。 “是的,午时便走了”,小翠低声回道。 “这便好,这便好”,安哥庆幸地低喃着。 突然,院外传来多处的踹门声,来者的确不善,竟是一家一户的搜查。 有三人直奔小翠与安哥所处院落,一脚将篱笆踹开,一人直奔侧屋,一人直奔主屋,一人站于院间查看,瞬时便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屋内的孩子听着异常响亮的声音,在床榻上吓得哇哇大哭,小翠手忙脚乱地抱起哄着。 安哥心神不安地打开了房门,看着一人急匆匆地闯入,左右翻找,甚至将房中衣柜内的衣物也全部打落在地,见没什么可用的线索,转身看向这对农家夫妇,声音冷冽地问道:“有无见过一男一女?” 安哥和小翠连连摇头,诺诺不敢言语。 男子皱起眉头直接向外走去,留有安哥和小翠在屋内面面相觑,屋外的三人相互摇了摇头,直接向下一处奔去。 小翠等三人离开,转身看向了衣柜旁散落的衣服堆,那处藏着的帕子露出了一角,小翠走近伸手将衣服翻开,此时有几粒药丸已滑落至帕子外,小翠赶忙捡起,用帕子包起来。 “这是?”安哥眼含疑惑地问道。 “夫人留给孩子的,说往后孩子有比较严重的不适之时再使用”,小翠墩身解释道。 安哥伸手将小翠扶起,看着她手中的帕子恍然说道:“也算是两不相欠了,我们帮了他们一把,他们也为我们解了难题”。 小翠轻轻颔首,将孩子递给安哥,又将手中的帕子放回柜子最深处,转身继续收拾地上的衣物。 夜幕降临时,十来匹马儿不甘地离开了这处小小的村落,往下一个城镇急促奔去。 此时,山林里的一处山洞中,褒可青与元狩帝就着清水咬着干涩的饼子,看着外面突然下起的雷雨,山洞里一时无话。 枣红马安静地待在山洞内的一侧咀嚼着褒可青在雨落下来之前采摘过来的青草。 褒可青拿出药箱内的九州地理手札,轻轻地翻看距离此处最近的下一个城镇,毫不理会身旁一侧欲言又止的元狩帝。 元狩帝看着褒可青看完阖上了手札,起身又将手札放回了自己的药箱内,放下了手中的饼子说道:“是不是应该还予朕?” 褒可青不理会身后元狩帝的询问,自顾自地将手札放好,转身坐回了一处平地上,头也不抬地说道:“这叫物归原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元狩帝双眼直盯着褒可青。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尊贵的陛下,你是该好好想想如何守住你的皇位了”,褒可青歪头看向元狩帝,眼神里的调侃之意溢于言表。 “哈哈哈~”,元狩帝闻言突然朗声笑了起来,许久未如此畅快,不,可能从未有过如此畅快。 褒可青不再看向元狩帝,转头依旧盯着洞外的大雨,这样的雨水冲刷了一切,包括两人一路行来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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