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幸福的。</p>
哪怕一点点。</p>
张存夜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把卡片重新放进黑色皮夹。</p>
尔后想起来, 在北京的这些天，似乎没跟她通过电话，更没有视频聊过天。</p>
有些东西，他永远给不了她；那就把那些能给她的，一滴不漏，全都给她。</p>
这就是张存夜，爱人的方式。</p>
还有，他想要她健康地活着。</p>
身体健康，心理也健康。</p>
至于快乐，勉强不了就算了。</p>
自从跟 B 举行婚礼那天，她崩溃过一次之后。他就一直在想方设法，把她潜藏的精神分裂症压制下去。</p>
这是家族病，遗传自他的养母、她的生母： N。</p>
加之后来 B 入狱，她不肯离婚，没有小孩，又不能跟张存夜生活在一起。</p>
独居的时间一旦变长，她的精神世界就容易走进死胡同。</p>
但他不会让这件事太快发生的，至少在他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不能发生。</p>
转头看了一眼书房门，张存夜不放心，起身走过去，反锁了房门。</p>
然后坐下来，给 S 发视频邀请。</p>
2</p>
傍晚时，去主卧看床上的人，她还沉睡着，躺在床上的姿势也一点都没变。</p>
长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头发，露出温润的眉目，还有点尚未隐去的稚气，像小孩。</p>
他喜欢跟拥有孩子心性的人相处，他结交朋友也是暗藏着这样一个标准的。</p>
因为，这样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p>
所以对于这傻子，关于他‘十八岁’的秘密，得好好保守着，不然按照她的强盗思维，她又该在他面前倚老卖老了。然后，若他再把她当小孩，就很有可能会遭到她的反驳了。</p>
每当视线在她的眉目间来回流连时，张存夜就有一种想吻她的冲动。</p>
貌似五年前在荷兰那会儿就是这样了，那时，他还未曾有多在意她。</p>
而现在似乎是‘进化’了，现在他再这样看她，就会想要进入她、占有她、掌控她整个人。</p>
这真是一个奇怪又诡异的生理反应。</p>
可是傻子，辛迪真的是你幻想出来的吗？</p>
K在电话里说，辛迪只存在于甘却一个人的世界里——这是最大的可能。</p>
指尖缓缓触摸她淡色的唇，张存夜对这个所谓的‘最大的可能’，保持强烈的怀疑态度。</p>
他们没见过她刚从福利院逃出来的模样，他们不知道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辛迪到底有多真实。</p>
真实到完全没有让他怀疑过这个人的存在与否。</p>
他是一个，在与她亲密之前，就能看出她对性·爱场面有恐惧情绪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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