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有妄想症之类的病，他又怎么可能毫无察觉？</p>
张存夜始终相信，这世上，对一个独立个体作恶的，终究是他人与外界，而非该个体本身。</p>
可是傻子，即使我相信了辛迪真的存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让他消失掉？</p>
门铃声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p>
3</p>
“给，你姑娘的。”于尽还没踏进他的套房，就把手里的文案袋递到他面前。</p>
张存夜接过来，惜字如金：“慢。”</p>
“我……”他反手帮他关上门，放弃狡辩，直接承认，“是挺慢的，哈哈。”</p>
正在拆着文案袋的人抬眸斜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就用眼神让他自动钻地缝。</p>
“我那是……跟一位相貌气质俱佳的护士小姐姐，谈论了一下大事。没想到一下子就谈到了傍晚，哈哈。”</p>
“尴尬不？你觉得你这笑声。”</p>
“好吧，是有点尴尬，哈哈。”于尽心想：谁特么让你不陪我一起笑？</p>
去他冰箱里拿饮料，翻遍了他上次霸占的那一层，然后转身朝他吼：“老子的啤酒呢！”</p>
“抱歉，我不认识‘老子’。”</p>
“……”</p>
“还有，你可以考虑稍微控制一下你的音量吗？”张存夜往沙发上坐下，“卧室里有人在睡觉。”</p>
“我错了。”于尽压低音量，做着‘OK’的手势，继续在他冰箱里找能喝的东西。</p>
“哎，张，我能吃你的番茄么？”他拿了两个红色番茄问他。</p>
“随便。”</p>
“行，我今儿就来尝尝你平时喝的番茄榨汁，”于尽拎着番茄去吧台，想了想，又暂时罢手，“算了，不能吵着某人的睡美人，等她醒来我再榨汁吧。”</p>
沙发那边的人轻“哼”了一声，“我认为你会亲自示范‘生吞番茄’给我看的。”</p>
“你也太特么记仇了吧？”于尽算是服了他了，“这都多久以前的老账了，还要翻出来？”</p>
“不久，也就上个月的事。”</p>
“……”他倒了杯温白开，妥协，“行吧行吧，是不久。”</p>
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于尽见他垂着眸在浏览手上的那些诊断报告，目光专注。</p>
“对了，我在帮你姑娘办手续的时候，又碰见范初影了。”</p>
张存夜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看完了一份，又拿起另一份接着看。</p>
“张你别这么淡然啊，”于尽喝了口温白开，开始绘声绘色，“你是不知道，人家也在打听你姑娘的病情呢。嘿，那架势，情敌之间，还未见面，就特么分外眼红了。”</p>
他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只是用惯常的调调问了句：“然后？”</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