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谁欺负你了?” 吕氏本来正喝着茶等吕安飞上朝回来,见吕莲莲尘土飞扬地进来,完全没了大家闺秀的端庄。 她拉着吕莲莲坐下:“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欺负吕家的大小姐?” “姑母!”吕莲莲一听,一肚子委屈瞬时涌上心头,“莲儿今日可是遇到恶霸了!” 她擦了擦眼角哽咽道:“我本来在燕翠阁挑选首饰,谁曾想一个泼皮竟把我撵了出来,还说这铺子的地契在他手上,从今往后都不让我进去!” “地契?!” 吕氏一听惊得眉毛一竖:“这人绝对是骗子,这地契明明在我手上保管着,你父亲若是想卖掉,肯定要和我说的。” “可那个人很难对付,还当街把掌柜杀了!” “岂有此理!”那掌柜可是吕氏当时从吕家挑的信得过的下人,也知道那燕翠阁的秘密,如果这个无赖闯了进去发现了那些东西可怎么办! 吕氏“呼”地一下站起来:“不行,我得去看看!” “姑母,您打不过他的!”吕莲莲赶忙拽住吕氏,“他武功很高,还是等父亲回来再说吧!” “是谁武功很高?” 这时,门外一道浑厚的嗓音传来,吕安飞身着绛红色官服,大摇大摆地进来。 “父亲,您可回来了!” 还不等吕氏开口,吕莲莲率先起来飞奔到吕安飞身边,摇着其胳膊哭诉道,“莲儿被人打了,燕翠阁也被人抢走了!” “莲儿,你先不要哭,”吕安飞将吕莲莲按回椅子上,“不管什么人为父都有办法收拾。” 这时,吕氏见吕安飞一点不着急,也发话了:“兄长,那可是燕翠阁!” 吕安飞抬眸,见吕氏正朝他使眼色,他咽了口唾沫,回头安抚道:“莲儿,为父先和你姑母商议要事,你且再等一会儿。” “是,父亲。” 吕安飞的安慰让吕莲莲逐渐安心下来,静静地看着二人进到了书房。 吕氏一进去就将门关严,焦急地问道:“兄长,你可打听到锦儿关在哪儿?” “还在刑部,”吕安飞沉声道,“刑部的崔大人亲口和我说的,景安王谋逆案牵扯颇多,还和几个南岳人有勾结,这案子最起码要审一个月。” “一个月?”吕氏有些担忧,“要这么久,我的锦儿还怀着孕,她怎么吃得消啊!” “能不能提前换出来?” “恐怕有难度。”吕安飞摇了摇头,“今早上朝,皇上将此案交给明王去审,明王可是太子的死对头,我也不好去和他商量。” “那怎么办!” “你先别急,刑部底下的人我基本都认识,我已经给过银子要他们对荣锦多多照顾了。” 吕氏听了心里稍稍放松了些,这才又想起燕翠阁的事情:“兄长,那银子可大部分都藏在燕翠阁,那个恶霸也不知是谁派来的,这个时候来抢铺子,是不是有人发现了什么?” “莫要慌张,那些银子都埋在后院的地下,没有人会找得到。”吕安飞笃定地说着,“待会儿你带几个高手将那人撵出去便是。”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两人才从书房商议完出来。 “莲儿,姑母这就带几个人将铺子抢回来,之后再差人给你送几个名贵的头饰好不好?” “莲儿谢过姑母!” 吕氏对吕家的几个孩子还是疼爱的,看着吕莲莲破涕为笑,她这才放心地出了吕府。 荣笙这会儿已经爬到燕翠阁的房顶了,她此刻也是满身灰尘,一脸热汗。 “我的天,难道真的没有?” 荣笙擦了擦汗坐在一块瓦片上,静静地感受着秋日的凉风,看着院子后面的枫树林疲累得直发呆。 “大胆狂徒,还不赶紧给我滚出来!” 这时,吕氏这厢已经带着一众打手,怒气冲冲地来到燕翠阁门前。 可在没看到那人之前,她也不敢贸然冲进去。 毕竟吕莲莲告诉她那掌柜是被这个恶霸一击毙命的。 万一刚进去被偷袭怎么办。 “嘿,她来得倒是快” 荣笙猫着腰,趴在房顶大气不敢出。 她小心翼翼地透过房檐瞄着楼下吕氏的一举一动。 定是那个吕莲莲回去告状,正好撞见吕氏了。 看了看吕氏紧张的样子,荣笙越发觉得这铺子有秘密。 她决定按兵不动。 “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吕氏掐着腰等了半天,门口却未见一人。 而沿街的行人见吕氏杀气腾腾,谁也不敢进店买首饰了,全都绕道而行。 “怎么是怕了吗!” 她又吼了半天,发现整座楼仍然静默无声。 “夫人,也许那人睡着了,要不我们进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如何?”一个打手小声请示。 “也有理,行,你们先进!” 吕氏右手一挥,这些打手就拎着大木棍直直冲到铺子里面。 紧接着,一伙人东找西翻了半天,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夫人,此处一个人都没有,那个恶霸兴许看到我们来了,害怕得从后门跑了!” “从后门跑了” 那岂不是要经过后院? 吕氏心里咯噔一声,不顾一切地冲向铺子里。 没多久她跑到了后院。 荣笙调转了一下身子,悄悄探头看向院子。 此刻,吕氏就站在重重的枫树林中间。 她回想了一下吕安飞告诉自己的位置,慌慌张张地跑到那个角落。 低头仔细看了看,发现此处的土壤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荣笙这会儿安静地趴在房顶,却将吕氏的路线看得一清二楚。 嘿嘿,真真天助我也—— 荣笙勾唇窃喜,这吕氏肯定做梦都想不到,我这个恶霸还没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