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小六得令,咬牙切齿地撸起袖子,带着其余几个护卫慢慢逼近荣笙。 “切——” 荣笙看着面前几个小喽喽气势汹汹走来,不禁嗤笑一声:“就这么几个人,还不够我热身的”。 就在那几人即将动手之时,她收回笑容,随后右手轻缓一抬。 掌风微动间,那几个护卫连带着旁边的掌柜一并被荣笙推出门外。 与此同时,站在他们后方的吕莲莲也不例外。 她猝不及防地被推了出去。 却由于太突然,她的双腿被门槛狠狠绊了一下。 随后整个人在门边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 这一下,吕莲莲完全没了方才嚣张的气势,脸贴着地疼得吱哇乱叫。 荣笙循声望向门外,只一眼,她就又要憋不住笑了。 只见刚还打扮的精致靓丽的吕莲莲,此刻正衣衫凌乱地趴在地上,几缕头发从那光亮的发髻上胡乱散下来,脸上厚厚的胭脂水粉也染成了土色。 整个人别提多狼狈了。 这时,在一旁的掌柜见吕莲莲摔在自己的铺子门口,生怕摊上事儿。 “哪来的兔崽子!”他赶忙指着荣笙破口大骂道,“还不赶紧给吕大小姐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我根本就没碰到她,是她自己摔的。”荣笙不咸不淡道,“况且你们人这么多,也太仗势欺人吧?” 吕莲莲这会儿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低头看到自己的新做的锦缎裙服破了个洞,胸中顿时熊熊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她恶狠狠地瞪着荣笙,眼神满是怨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本小姐是谁?” “你谁啊?” 荣笙双手环胸,眼神戏谑地明知故问:“难不成还是什么皇亲国戚?” “哼,本小姐可是吕家的嫡女,这个铺子也是吕家的!” 掌柜在一旁也赶紧装腔作势地附和着:“对对对,吕大人可是当今户部尚书,是你能惹得起的吗,还不赶紧给吕大小姐磕头道歉!” “我没听错吧,这铺子是吕家的?” “怎么,吓着了?”吕莲莲趾高气昂地看着荣笙,“不过你只要给本小姐磕几个响头,再把本小姐鞋上的土舔干净,那今天的事本小姐可以不用追究。” “真是开了眼界了——”荣笙看吕莲莲好似在看一个小丑,“原来你比荣锦和荣婉还要蠢。” “你说什么?”吕莲莲忽然听到荣笙提起她的两个表妹,有些惊讶,“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荣府的小姐?” “你别管我是谁,从今往后,这西街的铺子就不归你们吕家管了。”荣笙家时辰不早,也不想和吕莲莲废话,“现在这商铺的地契在我手上,你以后也别想进来。” 随后,荣笙又回头看向那个见风使舵的掌柜:“从今日起,你也被辞退了,哪来的回哪去。” “嘿,可真是个疯子!” 掌柜一听荣笙信口胡诌着,又是地契又是辞退的,给她能耐的! 他气得抄起旁边的大扫帚就抄荣笙的头砸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哼,不知死活。” 荣笙淡然地瞟了一眼掌柜,弯腰抓起地上的几个石子轻巧一掷。 下一秒,掌柜被飞速而来的石子吓了一跳,赶忙扔下扫帚向外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些石子如离弦之箭,对着掌柜的头狠狠砸去。 “呃!” 掌柜被石子砸中后脑勺,瞬时鲜血直流。 他疼得皱紧鼻子,下意识摸了一下脑袋。 可当看到自己满手鲜血时,忽然双腿一撂,晕死在大街上。 说巧不巧,正好对面来了一辆装满货物的马车。 马车疾驰着,好似并没发现前方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在吕莲莲等人的注视下,那车辙无情地从掌柜身上压了过去。 许是掌柜身材单薄,马车上的伙计竟并没觉出异常,继续扯着缰绳向前赶路,很快便没了影。 “他死了?” 吕莲莲不敢置信地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掌柜。 一个护卫立马上前探其鼻息,最后冲吕莲莲点了点头。 吕莲莲惊得倒吸一口气,她回头看向荣笙,眼神由不屑转为惊恐。 这个男子到底是谁,看着也不像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 而地契又为何在他手上,难道父亲将铺子转让出去了? “怎么,还不走么?”荣笙面无表情地看向吕莲莲,好似方才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无关,“莫非你也想挨一下,吕大小姐?” 吕莲莲眯了眯双眼,不甘心地轻咬牙关,心道这人来历不明,又如此难对付,还是回府找父亲问一下才行。 “我们走!” 吕莲莲虽然高傲,但也明白此时自己再纠缠下去肯定吃亏。 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此刻似笑非笑的荣笙,衣袖一摔,气呼呼地回府了。 呵,真是狗眼看人低,吕家人原来都这样,有一个算一个。 荣笙看着吕莲莲狼狈的背影讽刺了一会儿,转头回到铺子中。 刚刚一进门她就发现这个铺子的一楼放着的首饰虽然精美,却不怎么值钱。 值钱的珠宝难道都在楼上? 荣笙仰头看了看,顺着阶梯来到了二楼。 果真,二楼琳琅满目的首饰确实比一楼看着更贵气奢华,周围还放着一些丝绸布料,摸上去也不是凡品。 这里还真不像藏着什么。 荣笙看了看屋子的构造,又敲了敲周围的木匣子和周遭的墙壁,并没发现什么暗格密室之类的。 反正不必担心,这只是第一家,后面几十家再挨个搜搜看。 她继续不紧不慢地搜查着,完全不担心吕莲莲已经在回吕府告状的路上了。 “父亲,你可得给女儿做主啊!” 吕莲莲一边委屈地哭天抹泪,一边跑向正厅。 她胡乱地抹着眼泪,冒冒失失闯进来,却不曾想吕氏也在。 “姑姑母。”吕莲莲一边抽泣一边诧异道,“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