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在看无畏契约的比赛,晚了点更新,抱歉) ———————————————————— 只可惜藿藿心中的感动还没持续一瞬,等回到了家里,她看着浑身清爽干燥的白罄和自己湿了一半的肩膀陷入了沉思。 她还以为师父变了一点,没想到还是那个样子。 只不过这么一闹腾,她心里的气确实是消了,便欢快地将尾巴大爷丢在了一边,拎着睡衣就钻进了浴室里,没过多久,一阵水流声就隐隐约约地传出,白罄叹了口气,将伞收进了行囊里。 虽然他的情感有些迟钝,但都这么久了,也反应过来藿藿应该是生气了,至于为什么生气白罄就不知道了。 “真行啊你个老小子,半夜跟女人出去玩是吧?” 尾巴大爷咬牙切齿道,就放了两天假,还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出门找白罄,它缺的觉谁给它补啊。 “她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白罄歪了歪脑袋,尾巴大爷顿时跳在了他肩头上: “不然呢?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迟钝的人……唉算了,虚无行者的确是这样的。” 白罄伸出手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来以后要少在藿藿面前提女人,感觉这孩子好像多了一些什么奇怪的属性。 他想到了行囊里那把圆形的油纸伞,决定不再拿出来了。 “怎么,你为什么一脸心虚的样子?实话告诉老子,你真跟那女的一起待了一晚上?” 尾巴大爷见到白罄的表情不太对劲,小声道。 “问那么多?骂我的事还没找你算账。” 白罄眉头微微一挑,作势就要将它拉进单挑领域,但尾巴大爷此刻却是全然不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喂喂喂,龙疯子,老子可警告你,现在藿藿可是给你惹生气了,你知道怎么哄好她吗?” 白罄的拳头默默放下,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眼中闪动着清澈的愚蠢。 “嘿嘿,老子若是告诉你,这种事轻而易举……只要按老子说的做呢?前提是!前提啊,你不许打老子!” “不行。” 白罄斩钉截铁地拒绝,随后又举起了拳头,尾巴大爷终于惊慌起来,连忙道: “三个月,三个月不许打老子!” “啧……” 见到白罄皱眉,尾巴大爷咬着牙: “两个月!” “成交。” 白罄手中隐隐约约的紫光终于彻底散去了,而尾巴大爷此时也在心中直呼亏了。 喊少了,早知道喊两月半了! 只是木已成舟,现在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尾巴大爷只能郁闷地看着白罄: “老子实话告诉你吧,这小怂包虽然表面人畜无害的,实则占有欲强的吓人,若是看见你和别的女生玩得好,恐怕这小怂包第二天就得在你家门口s晴天娃娃了。” “晴天娃娃是什么?” “吊死在家门口。” “哦。” 白罄的突然的问话将尾巴大爷的思路打断了,它愣了老半天才重新开口: “别给老子打岔!” “行。” 见到白罄乖乖点头,尾巴大爷才终于感到满意,它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总而言之,老子奉劝你每次要和女生出门都得跟小怂包说一下,征得她同意才能动身,否则下一次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它语重心长地道,而白罄只是皱着眉头沉思了一阵,接着翻出了刚刚那把大红色的油纸伞: “那……女生送的东西还能用吗?” “嗯?”尾巴大爷一愣,看向了他手中的伞: “这是女的送的?” “昂。”白罄掂量了一下手中颇有分量的油纸伞: “是与我一道的行者所赠。” 尾巴大爷绕着伞转了一圈,才发现伞柄上还有一句话: “牢记此行的颜色……勿忘忘川的瑰红,还怪有文化的,送你这伞的女人是谁?” “得想一想……” 白罄摇头。 “想一想?你跟她不熟?” 尾巴大爷有些难以置信。 它看出了这把伞是一件奇物,坚韧程度恐怕能抵御步离人攻击性最强的器兽的打击,既然白罄和她不熟,为什么对方会赠送一把伞给他? “和她有关的记忆会变得斑驳不清,比如她的面貌我也忘却了,只记得一个空空的名字。” 白罄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低声道: “雷电……雷电什么来着?” “啊?” 尾巴大爷还没反应过来,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它连忙跳了起来,幽幽的鬼火顿时封住了白罄的嘴。 “别说了,等会小怂包出来又哭又闹的怎么办?” 白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尾巴大爷这才将灵火收了回来,藿藿捧着刚刚换下的衣服,刚到肩膀的发丝湿润低垂,她的翠绿色瞳孔眨了眨: “师父……你还是快去给玉兆和手机充电吧。” 听着她的叮嘱,白罄这才想起今天迷路的根本原因就是没带青冥灯,玉兆没电手机也关机了。 他点了点头,站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将玉兆和手机都丢在了桌上,玉佩似的玉兆在微微地发着光,而手机的屏幕则是早已亮起,充电的提示忽明忽灭。 小狐狸脑袋湿漉漉的,正憨憨地趴在门口,大眼睛盯着房间里的师父眨都不眨一下,一直到青年判官回过头,她才羞涩地低下脑袋。 白罄俯下身子,抓着她脸边的发丝,别到了耳后: “要我帮你吹头发?” “啊……那个、我……嗯。”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结果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个动静,最终还是点点头,自己搬了条小凳子坐在了镜子前。 白罄将墙上的吹风机取下,刚想对准藿藿的脑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先将其放在了自己手上试了试温度,暖和的风让他的手掌微微发痒,殊不知这一切都被藿藿看在了眼里。 师父的确变了点呢…… 她在心中偷偷笑了笑,直到那股风吹向了发丝,让她不由“嘶”了一声: “烫~” 变了?变个屁! 她撅了噘嘴,白罄将温度又降了降,终于不烫了。 “师父不都试过了吗……” “我没感觉啊。” 白罄诚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