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暧昧不恋爱

放假这几天，姜陌本想着窝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再吃的混吃等死。但他显然是想多了，高考前顿顿有鱼有肉，那营养丰富的一批，考试一结束，立刻进入喝西北风状态。 老爸老妈忙的脚打后脑勺，一人看着收购点，一人跑电磨厂那边，还得抽空去其他地方转转，天不黑透了基本看不到人影。 早晨做一顿饭管一天，要多将就就有多将就，有时候直接就是黄瓜沾大酱，反正爱吃不吃，饿不死就行。 姜陌前世倒是也会做饭，而且做的相当不错，但他现在单纯就是懒得做，都重生这么牛批了，又岂能亲自下厨，不够档次不符合身份。 姜陌越发的渴望世界杯的钱快点下来，以现在的消费，这笔钱足够他在石城县里最好的酒店挥霍一个月的了。 于是姜陌天天的往彩票站跑，和看店的小眼镜还有几个老客混的贼熟，吹牛谁不会啊。 穷吹的时候姜陌得知，小眼镜是店主的儿子，去年刚考上的燕京体育大学体育管理专业，没想到刚念了半年就因病休学了，估计9月份要重新读大一了。 “什么病啊？”姜陌有点好奇。 “别提了，女朋友被社会上的小混子看上了，我约好地点和他单挑，没想到这孙子找了一帮人。伤倒是不重，关键我丢不起那人啊，只能找个理由休学了。” “一帮子单挑你一个。”姜陌摇摇头，“你太单纯了，我5岁之后就不这么干了，女人不适合你，以后找个男人吧。” 12号世界杯决赛如期而来，姜陌是在彩票店里和小眼镜一起看的，还混了一杯扎啤和几个肉串。 结果毫无悬念，法国叫齐丹的那个大光头把巴西队摁倒地上一顿摩擦，姜陌心里长出一口气，这要是和原来的轨迹不一样，是巴西获胜的话，那他估计就彻底麻了。 小眼镜周小光不太服气，找了一千个理由来论证这场球有问题，气得差点把眼镜扔了。 “你是想反悔吧，咱俩可说好了，谁输了谁倒立大便的。” “幼稚！”周小光坚决否认。 姜陌叹了口气，“看来那几个小混子把你是打轻了。” 赌约可以反悔，但钱没什么问题，等流程走完了钱就下来，也就三两天的事儿。 转过天7月13号，该返校填志愿了，班里的同学陆陆续续回来，有几位甚至带着家长过来，人生大事不得不慎重对待。 班里学霸宋波估了530左右，勉强够一本线，他咬咬牙第一志愿报了省会的沈城大学，虽然是垃圾一本，但在省内完全能吃得开。 剩下几个估分靠500的就各种纠结了，进一步就是二本，退一步就是大专，也有捡漏和掉档的可能。结果找了好几趟老师，也没分析明白，搞得越来越复杂，排出来一堆候选学校。 凌珍已经纠结了两个多小时，仍没拿定主意。姜陌看着都累，索性闭目养神起来，昨晚看球时在周小光那蹭了点酒喝，现在还有点迷糊。 凌珍看着火大，用胳膊肘怼了姜陌一下，“干啥呢干啥呢，不知道我有选择困难症么，倒是给点意见啊。” 姜陌拿张纸撕了两小块，在上面写了两个学校的名字，然后揉成一团，“挑一个吧。” “这么草率？你精神病吧！” 姜陌笑的很慈祥，“女施主，你还是很了解我的。” 凌珍面目狰狞的挑了一个，结果是沈城师范大学，又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在第一志愿上写了这个学校。 姜陌把另外那个纸团从窗户弹出去，来个毁尸灭迹，因为那张纸上写的也是沈城师范。 哪来的滚哪去吧，这个学校是你永远的归宿，毕业以后回来进了县一中当老师，每次发朋友圈，不是游山玩水就是感悟人生，感觉过得挺不错的。 尤其是姜陌挂掉之前的那几年，经济形势不太好，这种以前被鄙视的旱涝保收的职业，反而成了挤破脑袋的香饽饽。 “你第一志愿填哪儿？让我看看。”大功告成，凌珍开始脑残发作。 “没填呢，拿不定主意。” “来，我也写俩纸团，你随便蒙一个。” “凌珍，我喜欢你，咱俩处对象吧”姜陌有点不想和这傻货说话。 “哈哈，蒋佳怡都告诉我了，你这套路在我这儿没用，姐是你永远得不到的女人。”凌珍笑的那叫一个贱。 “你这是脸皮么，简直就是城墙啊！” 姜陌想尽快摆脱这个魔鬼，赶紧写好学校的名字代码和专业，交了上去。 孙倩在讲台上正在和一位家长摆事实讲道理各种分析，扫了一眼姜陌交上来的志愿表。北方城市金融学院，这是什么鬼学校，听着像是民办的。 翻了翻志愿手册，是燕京市的一个纯文科二本，分数高人招的少，提档线要525，全省只计划招生20人。 “不改了？” “不改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孙倩点点头，找笔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我家电话，真要复课的话，先给我打电话，我看看怎么能帮帮你。” 回到座位时，姜陌下意识的瞅了瞅蒋佳怡那边，只见这丫头正在那端坐着，鼻对口口对心，面无表情仿若老僧入定一般。 “别看了，今天一大早，跟她一起学画的一个男生跑过来表白，说暗恋蒋佳怡3年了，她报哪个学校他也一定会跟着去，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呦？超级舔狗上线了，这不是校花才能有的待遇么？ 姜陌有点疑惑，“蒋佳怡长得真有那么好看么？” “你不知道？” “我脸盲，分不清女人好不好看。最近病情好像有点严重了，连男女都快分不清了。” “咋地，心疼了，吃醋了？”凌珍表情有点猥琐。 “想多了，所有女人都是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说完，姜陌走到蒋佳怡旁边，拿起志愿表看了看，原来早就填完了，还真是燕师大。 不知怎么的，蒋佳怡突然感觉有点委屈，一把抢回了志愿表，用书狠狠的压在下边。 “要是一直玩暧昧，拖到40多岁再处跟她对象，应该就没事儿了吧。” 姜陌心里合计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自己果然是个大聪明。 “赶紧交表啊，我报的学校离你不愿，到时候你受欺负了可以往我那儿跑。” “要你管？” 蒋佳怡嘴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是生动好看不少，心里感觉踏实了很多。 没过几天，世界杯的钱下来了，看的周小光各种羡慕嫉妒恨。除去本金，姜陌净得了4000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大学一年的学费是够了。 姜陌赶紧去所里找表哥，把欠的800块钱还了，并感谢他没告诉老爸老妈，简直比亲哥还亲。 表哥拍拍脑袋说自己都忘这个茬了，这几天一直忙着拍未来丈母娘的马屁，可惜那老太太精得很，来者不拒但就是不吐口。 姜陌有点同情表哥了，人生初恋就碰到了渣女世家，就当积累经验交学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