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讲的,郑直哪怕不认同也不会当面反驳,至于回去后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
他如今每日看兵书都忙不过来,实在于那晦涩难懂的《春秋》没有兴趣。索性借着和边璋见面的机会,向其求教祖母究竟啥意思。
“师弟可曾记得《左传》郑伯克段于鄢,这一节?”边璋听了郑直半遮半掩的复述之后,开口询问。
“记得。”郑直恍然大悟,可是一想又不对,郑伯这计策历来为文人所诟病。
“那还记不记得《左传》退避三舍?”边璋又问。
“记得。”郑直虽然早就把课本扔了,可是边璋问的这两个都是广为人知的典故。
“为何郑伯用计会遭人诟病?为何晋公同样用计,却备受赞扬?”边璋笑着问“师弟回去详加体会,相信就懂老太君的意思了。”
郑直无可奈何,却也懂,有些道理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人家讲的若是太清楚,没准他还会生出别样心思“如此,行俭晓得了。”
“如今师弟已经回来,俺也就要继续去林济州了。”边璋苦笑“俺算是上了当,如今忙的,连回家都没有功夫了。”
“罪过,罪过。”郑直赶紧道“俺这次带了些新鲜玩意,已经给师兄送回了家里。想来师嫂会满意些,不会责难师兄的。待堡外宅子修好,请师嫂就搬过来。”
“但愿吧。”边璋哭笑不得,却很快正色道“崇东主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县里对那些荒地有人接手自然赞同。不过提了三个要求,程。否则下边的人快把俺吃了。”
“那几处三进的就给潮哥,堡内总旗以上还有田舍人,施舍人,陈舍人,萧舍人,贺五十他们五个。”郑直想了想“二进的三十处,分给堡内的小旗,还有朱二郎他们。其余的,一户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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