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江石原本只是小地方的一个小官,却因为一个小小的功劳直升上任知府,乃是越级,这不符合我朝例律,儿臣怀疑有人给他搭桥,而他上任也不过几年,对涂丘尚且没有踏进过,如何谈发现金矿一事,他刚上任就对此等大事知而不报,也不知是何人给他的胆子。”
“这话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不好污蔑一个已死之人的清誉。”
“皇叔,我并未污蔑他的清誉,他做出此等事情,就算是被人指使的,也不算得还有什么清誉了,皇叔这般为他说话,莫不是旧识?”
豫王只是想将这话题扯远一些,这李遂宁偏偏要将事情扯到他身上来。
“本王从未去过江洲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与他是旧识。”
见李遂宁和豫王二人又开始争论了起来,景帝只能先安抚一下李遂宁。
“江洲是有些远了,人多眼杂的,你皇叔何苦去那种地方。”
“蒋侯一把年纪都去了,皇叔怎么不能去?”
今日家宴,蒋侯无召是不能参加的,宜贵妃这一下子就有意见了。
“公主这是何意?父亲前往江洲一事早就已经解释过了,公主何必还要再提?”
“娘娘急什么?我又没说蒋侯和江石有勾结。”
“什么勾结?公主说话可要三思,莫要胡乱说。”
宜贵妃说着说着又看向了景帝,如今她身怀有孕,地位不同于往日对李遂宁那样的客气些,也开始找起了景帝当救命稻草。
“你说金砂一事就说,莫要扯其他的,惹的大家不痛快。”
豫王见状立即说。
“皇叔好像很关心金砂嘛。”
李遂宁悠哉悠哉的品尝着惜夏给她放在盘里的佳肴,他们着急她就不急了。
“本王还不是替皇兄担心?”
“这金砂一事驸马调查的如何了?”
“这金砂嘛,有。”
李遂宁看了周遭一群人的表情,豫王的恨铁不成钢,宜贵妃的失落。
“但是不多,都是些被风化过后的散金砂而已,价值并不高。”
豫王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样子在李遂宁的眼睛里倒映着,不知道他是在庆幸着自己没有投入更多的人力,还是告诉他消息的人欺骗了他。
“已经确定了吗?”
景帝还是多问了一句。
“是的,父皇,子夜带着人挖了许多日,没有收获,而且那一片山体不似有矿,倒像是被开采过剩下的。”
“朕记得倒是从未听闻江洲一带有过矿。”
“是,儿臣也查过许多次了,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如此岂不是乌龙一场?”
豫王不屑的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怨气。
“非也,皇叔,因为这个乌龙事件江石一家丢了命,但是挖开了摆在明面上来说,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没有人会那么愚蠢了。”
豫王总是觉得李遂宁的话另有所指,但他一时间火气上头也没有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