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想必驸马也可回京了。”
皇后听了这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朝廷暗象丛生,谢子夜不在李遂宁身边,她总归是有些不放心的,哪有新婚不久的夫妻总是分别两地的,这样下去岂不是笑话。
“儿臣正想说这个事情。”
李遂宁走至景帝面前跪下,这才是她今日来的目的。
“父皇,涂丘百姓在此事上受了许多影响,且涂丘挖开了后已经不适合居住,若是遇到大雨,只怕泥石流一类的事故会促使再一次发生屋毁人亡。”
“这个事情的确需要考量,之前没有太注意过涂丘的存在,忽略了许多,这一次需得好好安置,不知你可有什么想法?”
“你别说想让她们入京?”
豫王不可思议的说。
要不是在景帝面前她都想给豫王一个白眼了。
“皇叔,江洲入京起码尚且日,这一两百人没有工具,步行入京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去了,为何要舍近求远?”
李遂宁又继续说着自己的安排。
“父皇,这一次挖山涂丘的村民们出了不少力,省了我们许多麻烦,也可算得上一功了。”
“嗯,的确。”
“儿臣与子夜商量过了,这些年轻力壮的男丁可以编入江洲的军营里,可免了征兵的过程,父皇也知道,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难民或者城灭后的俘虏,或受了重伤被抛弃的将士,这些人有经验,上过战场,比那些刚入军营的新兵更趁手,这也显得我朝大度。”
景帝思考着李遂宁的话,觉得也不无道理,眼下天下太平,但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道理也在,留着这些人总归是没有坏处的,都是一些流离失所或者被原籍抛弃驱赶的人,得了一个新的安身之所总是会珍惜一些。
“那剩下的人呢?”
“那些老弱妇孺就留在江洲城内,江洲城内虽不是十分繁华,但是地广,重新搭建些住所绰绰有余,只需要父皇拨些钱款,加上那些金砂,足够她们安家了,也算是给那些进了军营尚有家属的人一个保证,父皇以为如何?”
“你这安排极好,又可填充军营,又可安抚百姓。”
“那父皇这般便是同意了。”
“自然,朕会拟旨让军营的负责人安排好这件事情。”
“多谢父皇成全。”
“你且给子夜写信,叫他放手去做,朕已经知晓你们的安排了。”
“是,儿臣会的。”
“这多亏有你,帮了朕许多。”
“儿臣不敢居功。”
景帝一句又一句话里无不是在称赞着李遂宁的本事,越是多说一句,豫王和宜贵妃的脸色越难看。
“哎呀,陛下,臣妾肚子疼。”
宜贵妃作势趴在桌子上,身边的宫人立马就去扶她,看她的样子装的极像,脸色依旧红润光泽。
“呀,这贵妃娘娘不适,还不快宣太医。”
豫王离宜贵妃较近一些,看他像往前又不敢的样子,李遂宁又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快,送贵妃回宫,宣太医。”
景帝当然也紧张了起来,连带着皇后也跟着担心起她来了。
“母后,您也不舒服,就不要跟着去了,有父皇和太医们在呢。”
李遂宁拉住皇后,明明她的脸色比宜贵妃的还要差上几分。
“遂宁说的有道理,你身体不适就不要去了,让遂宁陪你回凤仪殿,朕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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