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遂宁带着惜夏和沈其琛一同进宫参加家宴。
皇后气色不佳,害喜的厉害,反观这宜贵妃气色好得很,胃口也不错,这合她胃口的菜品都紧着她吃。
李遂宁将自己做好的荷包交给念晴,让她挂一只在床头,一只给皇后贴身带着,可缓解一些害喜引起的不适感。
期间,安清清来向李遂宁贺新春佳节之喜,李遂宁也是敷衍了事,这侧妃入家宴本就是少见,豫王妃一向不喜这些,倒是给安清清许多出头的机会了,豫王对她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视,毕竟人家北洲那边生父还掌着权呢。
“父皇,母后,儿臣敬您二位一杯,祝愿父皇母后心想事成。”
简单的一个心想事成就已经足够让景帝开怀了,当即便由着这好日子对李遂宁是一堆的赏赐,虽然李遂宁人在宫中,但是赐菜却一样没少的去了公主府,连带着谢府也得了不少赏赐,叫人看的都眼红。
“儿臣谢父皇母后赏赐。”
“这还是福临公主是皇兄心尖上的明珠啊,就是能逗的皇兄开心。”
“皇叔说笑了。”
“这万家团圆的时候,真是可惜了驸马不在,这成婚后的第一个年节,这……。”
“子夜一心为父皇分忧,便是这等时候也不敢松懈的。”
“都说公主心怀百姓,这新驸马也是如此,你二人还真是般配的很。”
李遂宁懒得同他说些废话。
“父皇,今日恰逢家宴,又无他人在场,儿臣正好有一事要说。”
“你说吧,家宴不必拘束那么多。”
“回父皇,前些日子涂丘来信,说发现了金砂,所以儿臣才让子夜前去求证的。”
“涂丘有金砂?”
景帝便也觉得诧异,从未听闻过江洲一带有过金砂金矿。
“金砂此等重要之事,公主竟到了今日才说,真是好耐心。”
豫王的人进不去涂丘,只能在村子外面打探情况,又不敢抓了村民来询问,怕被谢子夜等人发现。
“儿臣在尚不确定的情况下,不敢随意上报与父皇知晓,担心这情报有误,所以到了今日才说。”
“无碍,你做的很对,金砂一事事关重大,的确需要谨慎些。”
景帝的手搭在桌子上,看着李遂宁,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根据子夜传来的书信,儿臣推断出江石的死还有涂丘的大水,一定和这金砂脱不开关系。”
李遂宁看向豫王,他面不改色的和安清清耳鬓厮磨,他并没有亲自出面,也没有亲笔书信过,这事查到任何地方去都和他是没有干系的。
“你的意思是江石为了金砂残害百姓?”
景帝问。
“江石若是为了金砂残害涂丘,那他的死岂不是笑话,分明就是儿臣将涂丘大水一事解决,有人按耐不住杀了江石。”
“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豫王此时又说。
“这金砂若是确凿就是充盈国库,怎么好这样揣测。”
“皇叔说的是,这金砂开采出来本就应入国库,但若是不报私吞,岂不是一笔泼天富贵。”
李遂宁盯着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