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暗杀。”
谢子夜蹲在江石面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气息微弱,似有似无,已经无力回天,太阳穴部位溢出一丝深色血渍来,这一看便了然了。
“被毒针穿入了太阳穴,还有丝气息,但人应该不行了。”
李遂宁看着江石望向自己,嘴唇已经开始转青,脸色苍白,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提不上力气了。
“此毒剧烈,毒发极快。”
李遂宁说。
“阿护呢?他不是一直门口吗?”
“他是人,也料不到这个。”
李遂宁不再去看江石,他对涂丘做的事情,就算是今日没有丧命,自己也不会允许他下去,在这江洲享福度过余生。
谢子夜叫来人把江石抬了出去,这个房间也住不得人了,又马上给李遂宁换了个房间。
许久沈其琛才回到客栈。
“人呢?”
李遂宁问,但是也已经猜到了结果。
“没抓到,对方不只一个人,在十米外埋伏。”
“准备的还不少。”
“那人背部受了伤。”
“伤不伤的有什么要紧,除非死了,不然总会遇上。”
“接下来怎么办?这江洲知府死了,需找人替上。”
谢子夜思考着。
“明日留下一些人与你在江洲,我先行回京向父皇禀明此行的情况,并派人前来顶替知府的位置。”
“这样也可行。”
“你派人去府衙,看看蒋侯那边什么情况。”
李遂宁对沈其琛说。
“嗯。”
谢子夜关上门与李遂宁一处坐着。
“这是我让店家煮的安神汤,你喝些夜里睡的安稳。”
李遂宁盯着看了几眼。
“我在一旁看着的,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谢子夜知道李遂宁的担心,与她解释着。
李遂宁这才端起杯盏来喝了些许,虽然她对该死的人没有怜悯,但其实在她面前丧命的人较少。
“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明日你留在这里也得小心些,江石的后事还是要办的,安抚好江石的家人,虽然他此次做了些不妥之事,但往年里江洲的百姓生计还算不错。”
“我明白。”
沈其琛在门外眼看着房间里的烛光已经熄灭,楼下的人又急匆匆的往楼上跑,想必是前去查看的人已经回来了。
“沈护卫,蒋侯趁夜色出城了。”
“带了人吗?”
“带了一队人,还有马车,都是矫健的快马。”
“知道了。”
沈其琛看着房间的方向,又思虑了片刻,确定房内没有声音了以后,他勾了勾嘴角,敲响了房间门。
“有要事禀告。”
李遂宁在黑夜里睁开双眼,看不清楚神情。
“这沈护,早不来晚不来。”
谢子夜咬牙切齿的说。
“听听他有何事吧。”
谢子夜无奈的掀开被子起身,披了件外套,点亮了蜡烛,然后又放下帷幔,遮挡住李遂宁,这才去开门。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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