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琛比谢子夜高出一截,气场更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谢子夜感觉就像是落了下风。
“公主歇下了?”
沈其琛看着谢子夜问,看他这个样子大概是被吵醒的。
“有事进来说吧。”
谢子夜先一步转身回屋里,站在床边上,看着沈其琛。
“蒋侯出城了,带了人马,极大可能是先我们一步回京。”
“要不要派人拦截?”
谢子夜看向李遂宁的方向。
“不必了,随他去吧,还有事吗?”
这话是问沈其琛的。
“没了。”
“那就下去吧。”
李遂宁还没有说话时,谢子夜就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就差要把沈其琛推出去了。
“扰人清梦。”
谢子夜嘴里还碎碎念着。
“阿护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你给他的特权已经够独一份了,大可不必这样护着他。”
“知道了。”
李遂宁和沈其琛一大清早便在客栈门口整装待发,李遂宁的不矫情让部队省去了许多麻烦。
“从江洲回京少说也要几日的时间,你且不可为了速度罔顾自身安危。”
“我知道。”
“遂宁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不要再发生让她受伤之事,你负责不起。”
谢子夜对沈其琛说。
“嗯。”
沈其琛对除了李遂宁以外的其他人轻慢态度,谢子夜也差不多习惯了,左右都是李遂宁的人,他也不便要求人家做到什么程度。
“若是有情况派人快马送信,切勿飞鸽传书,以免被拦截。”
临走前李遂宁对谢子夜叮嘱着。
“嗯,你放心,代我向父亲报个平安。”
“好。”
李遂宁朝沈其琛点了点头。
“出发!”
沈其琛往后方吩咐着,话音落下,便扬鞭跟上李遂宁的速度。
“我们去江府。”
“是。”
谢子夜到江府时,已经是全府上下皆缟素,伴着哀声遍遍。
昨夜里李遂宁让人不必将江石送进府里,而是就放置在江府的后门子上,又派人守着,人虽死,但死人身上也有一定秘密,未必不会发生毁尸灭迹的情况,况且在府内还有江石的下人和妻儿,所以特地命人收守了大半夜,待起夜的下人半夜里才看见一人盖着白布躺在门口,被吓了个半死。
谢子夜进门后便被人引着来到灵堂,江石的夫人和一双儿女皆跪在灵前,稍大的女儿哭哭啼啼的甚是可怜,稚子一脸茫然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夫人更是难掩憔悴。
谢子夜走上前接过旁人递上来的香拜了拜,又走至江夫人面前。
“江夫人,节哀。”
江夫人只抬起头看了一眼他,便没有任何下话。
“公主特命我留下,为江大人主持后事。”
“这些做给别人看的面子大人大可不必,心意我领了。”
“江大人离世我们也深感遗憾。”
“大人不必介怀,我家大人自昨夜离家时便留话说自己必有一难,他为江州一生,却在这种时候做了对不起百姓之事,有愧于民有愧于圣上。”
谢子夜为江夫人所言而有所感触,倒是没想到她可以如此明事理,还以为她会冲自己撒泼,怪他们加速了江石的悲剧。
“大人,还请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