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怕他有异心还放他在身边?”
“我知道他有依附于我的必要条件,我当然要把他放在身边看着。”
“这一次涂丘一事,他也出了不少力,虽然未能及时护住你,但功比过高,回京后是否要替他也要一份赏赐?”
“他一个护卫做了自己本分的事情有什么功?我还未罚他呢。”
谢子夜看着李遂宁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前面夸他的也是李遂宁,现在觉得理所当然的也是她。
李遂宁自然是回绝谢子夜的提议,沈其琛的身份不允许他太过于出现在其他人面前,尤其是朝廷上那些花花肠子一堆的,在她身边老实呆着,便可以一切事情都由她做主。
“那江石你当如何?”
“没放在眼里,但是我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给我送些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就刚才看,眼下蒋侯是不打算保他了,他们有勾结,东家护不住他,他不蠢的话就该明白及时给自己找一个护身符,而我就是最近的那个护身符。”
“如果他们之间有留下书信来往,便有证据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起码蒋侯脱不了关系。”
“做了坏事怎么会留下证据,我们暂时没有查到涂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让他们要用这种办法也要得到涂丘这个地方。”
“涂丘先前并未有人居住,算是第一次开掘,且并无记载关于涂丘的任何只言片语,实在难以去查。”
“那就等消息送上门吧。”
“真的会来吗?”
“他不是只身一人,他愿意慷慨赴死也要考虑一家老小的存活,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交易,蒋侯不会这么大老远跟来江洲,来江洲却为近涂丘,就是奔着江石来的。”
“我会一直在隔壁,也会让阿护仔细盯着,如果他来了,我们都在。”
“他没有那个胆子。”
入夜,李遂宁的房内依然灯火通明,沈其琛斜坐在房间外的围栏上看着一楼门口的方向。
果不其然,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在随从的带引下走了进来,然后只身从楼梯上上来。
到沈其琛面前时这才脱下斗篷的帽子,露出真容来。
“烦请替我向公主通报一声,江石求见。”
沈其琛转身敲响了李遂宁的房门。
“人来了。”
“带进来吧。”
推开门,李遂宁正坐在桌子前品茶,旁边还放着那一块令牌,江石连忙走进去,沈其琛带上了门以后,江石这才扑通一声的跪在李遂宁面前。
“江大人,本公主等你很久了。”
“公主,救救卑职。”
“江大人哪里轮的上我去救,自有人救你。”
“他们怕不是巴不得取了下官的性命。”
“他们?江大人不妨说说他们是谁?”
“下官也是受人逼迫,不得已才对公主出此下策的啊。”
“你堂堂知府,受人逼迫?”
“可下官在侯爷面前,就是个芝麻绿豆小官。”
“这么说是侯爷了?”
“侯爷他们……”
“咻”
的一声响起,李遂宁下意识的往旁边侧去。
下一秒,江石已经倒地。
听见沉重的倒地声,沈其琛连忙进房内查看情况,屋顶上发出踩碎瓦片的声响,沈其琛马上追了出去,谢子夜从隔壁房内出来。
“遂宁,江石?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