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笼罩在三人,格外的明亮。
众人看见三个人红着眼地走下来,身后的男子抱着一个少年,脸色苍白,闭着眼睛,没有一点生息,手无力垂落,在空中荡着。
不少人都捂着嘴,呜咽哭了起来。
原来,竟是双双逝世。
他们内心一震,自觉让开一条路。
三人缓缓地往前走,每一步都像是有东西紧紧拽住他们的脚一样,像是行尸走肉,一路之上,行人避让,皆驻足观望。
那一日,霞光穿透云层,天光大亮,对于三个少年,却如晴天霹雳,三个少年失去了此生挚友,陷入从未有过的黑暗之中。
大路之上,一个仆人打扮的半大少年,哭着扑上来,跪在他们面前。
他哭得浑身颤抖,却逼自己冷静下来,双手将什么东西递上:“小郡主,请为我家先生做主,请为我家先生做主啊!”
他哭求着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不断地大喊着。
明卿卿怔愣着,赶紧将他扶起来。
声音沙哑虚弱得不像话:“雪……松,你起来,剩下的事情,有我,你将阿……阿鹤送回去,还有小娇儿。”
她哽咽着,险些又哭了起来。
雪松低着头呜呜咽咽地点头:“好,雪松送先生小姐回……家。”
明卿卿将东西拿过来,疾步就要走,被裴尘羁和宋语晚拉住。
裴尘羁失神,眼中皆是难以忍受的痛:“卿卿,我们一起去,不论,你们要做什么!”
宋语晚亦是:“卿卿,不要丢下我们,哪怕是坦然赴死,此刻,我也绝不眨眼!”
明卿卿抿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遥遥望向那边急急赶来的裴竹轻和宋远青,嘴角扯起勉强的笑。
很好,不必牵连他们,这条路,她一人独往。
她伸出手想要替两人擦泪,却望见手上全是鲜红,那是阿鹤的血,她哽咽着,将手放下。
“阿语,阿羁,相信我,我可以的。”
裴尘羁颤抖着:“什么?”
宋语晚和裴尘羁最后是被他们的父亲强行拽走的,轻舟和雪松送着江闻鹤离开,明卿卿看着他们远行的背影,一个人转身离开,大步走向皇城,毅然决然。
那天,满城百姓,望着那个明媚的少女满身是血一个人走向皇城,背影孤独,霞光拉长她的身影,她没有回头。
哪怕,知道迎接她的或许也有死亡。
裴府。
“老爹!你做什么!”裴尘羁大吼,死命地挣扎!
“做什么!”裴竹轻气得满脸通红,“平日你胡闹就算了,那鹤羽台也是你能闯的吗?你给我在家里好生待着,等老子回来再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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