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这不是传说中的地胡吗?所谓天胡就是抓起来立刻胡牌,地胡就是别人打一张之后便立刻胡牌。
这种概率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要小吧?三个叔叔的脸色立刻变得极其的难看,怎么这个孩子的运气如此之好。
刚才那一把清一色也就罢了,这个地胡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这也能让自己碰上?
就凭这两把牌的番数,今天三个人用尽心机,忙乎半天赚的那点小钱全都赢了回去。可是如果就这么结束的话,实在是不甘心。
这个孩子运气实在是太好,但运气这个东西不能永久保持下去,只要能够稳住阵脚,用老办法还是可以弥补一下损失。
不然的话不要说给自己的孩子加一个菜,恐怕熬白菜里面的肉渣都没有了。
许一飞的父亲在旁边看的发了呆,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打麻将靠的真是运气手气。
自己在这方面好像是特别欠缺,而自己的儿子却是一个财神爷。
这边饭还没有开始做,就已经赢了两吧,把刚才所有的损失都弥补回来不说,还略有盈余。
其实现在见好就收是一个最好的时机,但是将心比心,自己输的时候不也是拖着人家不停的打下去,哪有赢了钱就立刻不玩的道理。
等儿子继续打输两把再说吧,运气这个东西也就一次两次,时间长了就会回归常态。
可是三位叔叔和许一飞的父亲根本不知道,麻将的技术学习方式在以后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各种教材视频都可以从网上随意的查阅,而许一飞天生对此有着不错的天赋,曾经获得过区一级的麻将冠军。
这和他那超越常人的记忆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也和他练就的手法紧密相关。他的骰子只要撒出去,基本上点数都会停留在自己想要的位置。
洗牌的时候也是如此,可以轻易的将自己所要的排留在固定的位置。像是这种技巧平时只不过是用来当作娱乐,真正的比赛是不允许这么做的。
而且那时候麻将高手众多也很难得逞,可是今天不一样,对面的这几个叔叔几乎都是一些典型的门外汉。
他们对所有的麻将技巧都没有接触过,哪怕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得非常明显,这些叔叔也是毫无察觉。
今天就来一个一劳永逸,彻底的让父亲改掉这个坏习惯。
因为在最后的日子里面父亲曾经一度沉迷于麻将,虽然并没有为此输赢太多的钱财,可是他的身体却硬是每况愈下。
那时候动辄就通宵达旦的搓麻,别看这些麻友水平一般,但是这些人耐力却是极好的。
父亲曾经有过连续两天两夜没有停下来的记录,身体给因此愈加的虚弱。
许一飞下定了决心,狠下心肠,今天就要让这几位叔叔输的裤衩都飞了。
不这样的话,这些人会在这个大院棚户区拆除之前,一直将父亲当作提款机,是让他们受到一点教训的时候了。
第三把牌打得比较缓慢。这些叔叔刚刚提起来的心又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看起来刚才果然是运气的作用,只见三个人又开始摸头发的摸头发,挤眉弄眼的挤眉弄眼,摸鼻子挖耳朵的都忙的不亦乐乎。
许一飞看在眼里简直有些啼笑皆非,这种拙劣的演技也亏这几个叔叔想得出来,实在是不堪入目,可是倒是方便了自己记牌。
从一开始就能知道这三家需要的大致牌型,他们沟通的效率实在是太慢,有时候两家都需要一种牌型,还会发生不必要的矛盾。
只见张叔叔的地中海发丝都快撸飞了,王叔叔却装作看不见,因为他自己也是需要饼子这种牌型。
许一飞在旁边看的着急,不由得脱口而出道:“张叔叔你是要饼吧,换牌吧,你上家也是胡这个,吃碰都被截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你是胡不了的。”
这话说完,老张,老王脸色都变了,他怎么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只听许一飞笑着继续说道:“其实你们也都别抢了,三饼都在我这里,我知道你们都是胡独张。”
说完许一飞把三张三饼翻了过来,老张老王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这孩子简直成精了,这一双眼睛简直就是像能透视一样。
两个人知道没戏,愁眉苦脸的开始更换牌型,还没等换几张。
就听到许一飞说了话。
“胡,三暗刻,十二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