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盛明烛醒来的时候纪子晨已经不在身侧了,她懒懒的在床上滚动了几下,然后起来开始收拾自己。
纪子晨端了早饭上来,看着她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不由问出声,“你干嘛去。”
“上班啊。”盛明烛一边挽着头发,一边回答他,左手用不上力,所以显得有些吃力。
纪子晨皱了眉,不悦道,“你这样去上班?”
“我又没断胳膊断腿,伤的是左手,怎么不能去。”哎呦,啥时候这么自强了。
盛明烛抓起背包就往外走,却被纪子晨一把提住衣领拎了回来。
“你干嘛啊。”她有些赌气。
“请假。”
“请假?我这些天都该成无业游民了。”再这么因为私人原因请假,她觉得下次韩沉会直接告诉她不用回去了。
“你那五年不是一次假也没请过么?这次一次性补回来,韩沉他敢说什么……”纪子晨突然闭了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就知道,话多一定会闯祸。
盛明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语气夸张得离谱,“奥~~我五年没请假啊。你怎么知道的啊,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她眼珠转了转,“呦,你不会跟踪了我五年吧。”
纪子晨被拆穿,索性便不再解释什么了,走到衣橱旁边拿了一件外套似是要出门,盛明烛昨晚住的是他的卧室。
“随你,不过出去了就别回来了。”他整理好衣服,转身要走。
“唉。”忽而身后传来女人的叹息声,“还留着呢啊。”
纪子晨狐疑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然后眼神一怔,随即无奈的扶额。
真是,诸事不顺诸事不顺啊,今天确实不宜出门。
盛明烛拿出那件黑色风衣,仔细看了看,款式还是五年前的,有些不时兴了,袖口洗的也有些泛白,可是却干净整洁,甚至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清爽味道,可见,大衣的主人很是爱惜它。
她无所谓的抖了抖衣服,“都旧了,扔了吧。”
纪子晨一把从她手里夺了过来,“没破,干嘛要扔。”
只见女人玩味轻佻地笑了,“你紧张什么啊,我就开个玩笑。”
真是,又给他下套,纪子晨就知道,今天不宜说话不宜说话。
盛明烛笑开了,心情顿时好过了头,她从新从他手中拿过大衣,从包里拿了他掉的那颗墨玉纽扣,坐在床上缝补了起来。
“你出去吧,我看家。”她今天心情好,就不去上班了。
纪子晨愣在了原地,就这么静默地看了她几秒,然后慢慢转过身,推门走了。
她说,家。
纪子晨是和l一起回来的,盛明烛正坐在客厅百无聊赖的看电视,听见动静,她立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回来啦。”
“嗯。”纪子晨应了一声,像极了新婚的夫妻,他出去工作,她等他回家。
l径直走了过去,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开始摆弄那些瓶瓶罐罐。
盛明烛被那些药味熏得皱了眉头,但还是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
l给她换药,盛明烛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伤口,“我什么时候能好。”
l连头都没抬,“不清楚。”
盛明烛撇撇嘴,然后右手托着腮,轻轻笑了,“你这缝的还挺好看。”在那么紧急危险的情况下,他还能将伤口缝合的如此整齐规律,那一条条线头排布的极有层次感。
l抬头看了他一眼,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自己的伤口颇为满意的,一条疤长在手上,她说好看。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夸我吗。”
“当然。”
l微微颔首,“谢谢。”
凉凉的液体涂抹这她新生的皮肤,有些痒,她不舒服的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