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晨安顿好盛明烛便下了楼梯,只见l脱了外套,一脸不快地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还不走。”
真是,过了河拆桥的东西。
l看见来人,马上站了起来,朝他伸手,“给钱。”
纪子晨看了他一眼,“你一个上市公司的部门经理,管我要钱?”话是这么说,但是纪子晨还是走到衣架旁边,拿了一张卡扔给了l。
l稳稳接住,看了两眼,收进了钱包,“我前几天刚买的新车,开了这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我估计明天一早罚单能成堆成堆的往我家送,你再看看这件外套,我花多少钱买的你知道吗,为了救你那小女朋友,就这么毁了,你不该给工钱?”
纪子晨走到茶几前倒了杯水递给他,“行了,够你花的了,别抱怨了。”
“话说回来,她是怎么找到这的。”
“不清楚,不过怎么会这么巧,k刚一出事,她就发现我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死了三个人了,你自己小心,别再出事了。”
纪子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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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了,喉咙有些干渴,可嘴唇确是温湿的,想必是纪子晨帮她蘸了水。
她用右手撑着床头,慢慢坐了起来,抬起裹着纱布的那只手瞧了瞧,仍然很疼,但是她还能忍得住。恰巧这时纪子晨推门走了进来,端了一个盘子。
闻着饭香味儿,盛明烛的肚子也开始叫唤了,她现在确实是饿得厉害。
纪子晨见她醒了,心下可算是松了口气,他将盘子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坐在了她床边,“现在感觉怎么样。”依旧是别扭的疏离,却让她听出了些许关切。
“不怎么样。”她噘着嘴,“很疼。”
纪子晨端起盘子里的那碗粥,自己先盛了一勺放在唇边试试温度,然后一口一口的喂给她,“先吃饭,一会把药吃了,然后闭上眼,休息。”
很久没吃过他做的饭了,盛明烛突然觉得心中有些酸涩,但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立马又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能住这?”
“一晚而已。”他怕她晚上发热,没人照顾她,出什么事怎么办,“明天就回去。”
但盛明烛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忽略了他这句话,“那你是不是会跟我一起睡。”
纪子晨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复而又低下,“我睡你隔壁。”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纪子晨没再看她,而是自顾自地收拾了餐具,从柜子里拿出l留下的药,倒了杯水递给她。
盛明烛虽然说跟他有些矫情,但也还是大方利落的人。她已经作死过一次了,哪里还敢再造次。
她非常干脆地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将手中的药片系数吞了进去。
看着她这么听话,纪子晨总算是踏实些了,谁知他前脚刚要走,随后盛明烛的手指便扯住了他的衣袖。
“你抱抱我。”她没撒娇,像是极为理所当然的要求,语气很轻。
纪子晨没动,侧头看着她。
“我疼。”于她而言,他就是最好的镇定剂,不管是内心的千疮百孔,还是身上的斑斑疤痕。
纪子晨心中狠狠一颤,像是受了她的蛊惑,又像是出自身体的本能,他终是拉开了被子,将她圈了起来。
盛明烛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一双腿与他笔直的长腿上下重叠,上半身蜷缩在他胸前。
“纪子晨。”她突然轻轻唤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