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超躬身抱拳,“见过菟儿,不必客气。吾问汝,茂陵发生了什么大事?汝回来躲什么灾?”
“汝二人这是怎么了,莫非……有病?”二人不敢直视,十分尴尬,一边的冯垦被弄得莫名其妙,便不解地问道。
冯菟脸上一红,低首道,“二兄,出大事了……”班超、华涂与众卒都瞪眼看着她。冯菟急道,“右扶风秋大人私通北匈奴,已被囚禁……”
华涂喝道,“私通北匈奴?这怎么可能?”
冯菟说,“前几日,司马浮屠香火引燃柴草,点着房屋。大火烧了一日一夜,十几户人家被烧光了,死了七八口人。右扶风大怒,斥责了隗里令,亭长、啬夫均被投到隗里狱中处死。咋天夜里,天起大风,茂陵邑内于太公家宗祠火起,虽然救下了,还是把人吓得半死……”
班超打断她,“天干物燥,容易失火,这不算什么。当年,吾在五陵原时,那年夏天不烧几场。当然,班家田舍大火是有人使坏。可汝就因为这个,便要回来躲灾?”
冯菟道,“才不是呢!今日朝食过后,忽然大队士卒来到司马庄园,接着茂陵邑被雍营士卒接管。后来,司马瑞派管家来宋家庄园,通知吾节制家人,勿要外出,以免生事端。吾问发生了什么事,管家言咋日隗里出了大事,右扶风秋曹大人私通北匈奴使臣,已被护羌校尉司马南大人当场捉住。”
“北匈奴使臣抵抗,被雍营士卒杀死。现在,隗里县城、茂陵邑都已经宵禁,到处都是雍营的人。太公和老夫人见多识广,担心三辅将有兵祸,便命吾躲到安陵来。如果安陵不太平,命吾干脆躲到雒阳投班府去!”
“请问嫂夫人,秋大人被羁押何处?”华涂急问道。
冯菟摇摇头,她忙着逃命,那里还顾得上问这些事。再说,即便她多嘴问了,如此重大的事儿,人家又怎么会和她一个妇道人家说。班超皱眉看着冯菟,声音发沉,脱口而出,“司马瑞何故要将如此重大信息,通报于汝?”
“哼!”冯垦闻言叱了一声。冯菟却红着脸,将头扭到一边。班超见状,觉得蹊跷,但守着众人,还是不好再问了。
“食总是要吃,飧食(注:晚餐)吧,夜半必有消息!”此时天已黑净,早已经到了哺时。班超打破室内的尴尬气氛,命开始晚餐。班前家的早已经准备好了晚餐,蒸肥豚、鲙草鱼、葵菜羹、梁米饭、栗米酒,十分丰盛。
哺食后,班超按兵不动,班前布上茶,冯垦兄妹二人陪班超和众卒,坐在堂上闲聊。
“右扶风出事,吾估摸着贤弟要来。汝是来提右抚风进朝问罪的罢,需要吾出人出钱一定直说。”冯垦义气风发地说道。从太华山归来后,他便象将魂儿丢在那里,浑身提不起劲儿来。隔三差五,便来与班前大喝一场。班超一归来,他便象浑身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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