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这么好吃的菜,杰森玩世不恭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认真的表情,他最先打破平静:“you guys t a dan good ok! (你们有一个好厨子!)”
第一次暴风雨过后,沈曼如曾给他们送了一罐肉汤,吃得杰森赞不绝口、记忆犹新。
那罐汤是李金库随手做的,杰森一度以为那就是岛上的美食巅峰了,今天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太多。
听到他的赞美,沈曼如适时抛出橄榄枝,“if you like, e and work with when you have ti we need ore people to build the cap all the food are on the hoe(如果你喜欢,有时间来和我们一起干活。我们需要更多人手来建设营地。我们管饭。)”
听到沈曼如的话,杰森眉骨轻抬,“really? i' ll thk about it (真的?我会考虑的。)”
“of urse, (当然,)”沈曼如同时也看向桌上其他人,“you' re all weled 我们欢迎所有人。”
最后这句她用汉语又重复了一遍,老谢、老詹、老齐听到这话,神色各异。
老詹只是微笑点头,说了句谢谢。
老谢表现得很高兴,客气道:“哈哈,你们这里伙食这么好,我可要天天来!”
老齐则是微微颔道,笑而不语。
王胖子抬眼观察着几人的反应,举起酒碗和老谢一碰,“哈哈老哥要是能来,我随时欢迎!”
老齐也举起酒碗,似笑非笑地呡了一口。
他们在酒桌上没有再讲具体的,表达了意向,目的就达到了。
其他几桌上,类似的剧本也在上演,他们不仅表达了要招人干活的意向,还旁敲侧击地打听了每个人的资料,揣摩他们的脾气性格、掌握哪些技能,等等。
表面是温锅宴,内里更像是个招聘会。
不过这终究是个酒席,他们也没有表现得很刻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各桌之间开始串场敬酒,不再拘束。
虽然各有各的心思,但是大家毕竟都是同命相怜的人。
这么好的宴席,这么多人一起参加,自上岛以来还是第一次,所以众人都很珍惜,吃得饱、喝得足。
随着一坛坛酒见底,气氛也越来越高涨。
这些男女老少们渐渐开始面红耳赤、勾肩搭背,借着酒劲儿或哭或笑、或唱或跳、或疯或闹、或真或假地互诉衷肠,发泄着流落荒岛的苦闷与不甘。
直到太阳西斜,打谷场的喧闹才渐渐平息。
杯盘狼藉,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沈曼如等人都喝了不少酒,没睡午觉一直闹腾到现在,他们都有些累了。
他们叫来玛丽,让她在空地上铺了一大张草席,六人躺在上面休息。
玛丽对酒精过敏,所以她没喝酒,此时还贴心地打来几盆水,用破布蘸水给几人擦脸。
天气本就有点热,吃饭喝酒闹腾这么久,几人脸上全都泛着油光,擦洗之后舒服多了。
微风抚过脸颊,丝丝凉意像小蚂蚁在脸上爬。
王胖子吃得最多,喝得也最多,直挺挺打着饱嗝。
他半眯着眼枕在秀兰的胳膊上,看天上的几朵白云,被夕阳烤成鲜红的颜色。
“好安静啊。”白雷雷将一条腿搭在李金库身上,眨巴着惺忪的醉眼,声音中透着慵懒。
热闹过后,越发显得周遭出奇得寂静,静得六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沈曼如从肖恩怀里侧过身,用胳膊支起自己的脑袋,面向另五人,“你们说,咱们搞这一出,目的是不是达……”
话没说完,他们旁边的“爱巢”里发出了窸窣的响动。
沈曼如耳朵一动,转头喝道:“谁!”
众人诧异地抬头,这个时候爱巢里怎么会有人?难道还有谁没走?
正在这时,爱巢东山头的门被打开,菲比从里面钻了出来,头发凌乱,脸上红晕尚未褪去。
看到六人正齐刷刷看着她,菲比一怔,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活像早恋被抓包的小姑娘。
跟在她身后弯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神态自若、略显疲惫的杰森。
他打着赤膊,手里抓着上衣,裸露的肌肉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在夕阳下罩上一层金色。
杰森刚直起身,看到躺在地上的六人,略显惊讶,随即露出一个玩味的笑,“oh, rry i took the roo you can have it now (哦!不好意思我占用了小屋,现在你们可以用了。)”
说完,他心安理得地搂起菲比往前走。
沈曼如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拧眉辩解道,“we are not like that!(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杰森回过头,一脸戏谑地看向沈曼如,“nah, i don't believe you(不,我才不信。)”
说完他哈哈大笑,将上衣往肩头一甩,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