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伯,我能去看看许爷爷吗?”万松涛小心地问道
许尚武看了一眼万松涛道,“原来是松涛呀,你爸爸万主任正在里边陪着老爷子呢,你也一起来吧!”
万松涛的脸上马上挂上了一副激动的神色说道,“谢谢许伯伯!”
万松涛的爸爸万荣是发改委主任,实权正部级高官,和陈明国一样,他也在某一个时期担任过许老的秘书,是许老最为器重的门生。
秘书既是领导的私人管家,更是一名学生,因为在有限的时间里,他们能在自己服务的领导身上学到很多为官的学问,接触到更多的人脉,为以后的仕途铺平道路,领导对他们也有着深厚的感情,不介意在适当的时候替他们说句话,而这句话就有可能让他走上更高的位置,有的领导甚至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家庭的一员。
毫无疑问万荣和陈明国显然深得做秘书的精髓,是个中翘楚。
虽然万荣身居高位,但是万松涛不经过允许是不能够进入许老房间的。
可能是考虑到许老的年龄较大,上下楼不方便,他的房间就设在一楼,面积虽然不大,收拾的却很整洁,室内家具以及装修风格颇具古色古香的韵味。
房间已经站了三个人,一个是紫苏的爸爸许博文,另外两个一个穿着西装,模样颇为富态,眉宇间和万松涛有些相像,另外一个穿着改良的中山装,一脸严肃的表情,看见几个人进来,丝毫不为所动。
椅子上一个看起来至少八十多岁,长得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书写着药方。
“许院长,你好!”房风轻轻地跟许博文打了个招呼。
许博文点点头道,“小房来得好快呀!”
“爸爸!”紫苏看着略显憔悴的爸爸,喊了一声。
“紫苏快来看看爷爷!”许博文说着让出了一条路,这才看到躺在床上的爷爷。
紫苏顾不上和其他人打招呼,扑到了爷爷的床前,看着眼窝深陷,颧骨凸起虚弱地躺在床上的爷爷,紫苏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紫苏回来啦!”许老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紫苏,脸上浮现出慈爱的表情。
“爷爷,我回来了,您这还是怎么了?”
“唉!老啦!要去见马克思喽!”许老似乎攒了好大一会儿劲,才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爸爸,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紫苏转向爸爸问道。
许博文拉过紫苏,压低了声音道,“十几天前,你爷爷得了一种怪病,茶饭不思,在医院里做了检查,什么毛病也没有查出来,只是身体日渐消瘦,目前已经出现了多个器官衰竭的征象。”
“现在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只限于我们这些人!”许博文没有忘记补充了一句。
紫苏自然知道爸爸的用意,爷爷做为华夏军界的定海神针,可以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他的存在无疑是稳定局势的一块泰山磐石,要是他身患重病的消息传出,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该蠢蠢欲动了。
“放心吧,爸爸,我不会乱说的!”紫苏说道,算是给爸爸吃了一颗定心丸。
“万伯伯好!柴伯伯好!”紫苏对在场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
“好、好!”万荣点了点头。
穿中山装的那个人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紫苏,你好!都长这么大了!”
“柴大哥你公务繁忙,上次见她还是喝她的满月酒吧!”许博文说道。
“是呀!一转眼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柴葆山感叹道。
房风后来才知道,柴葆山是综办的主任,表面上看似乎不如万荣这样的部级高官风光,实则不然,建国以来先后有好几位副国级甚至是国级干部做过综办主任,其地位之高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