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位书写处方的老人好像已经写完了,轻轻放下了笔。
“紫苏,快来拜见方老先生!”许博文叫过紫苏,恭敬地说道。
紫苏微微一愣,马上甜甜地叫了一声,“方老先生好!”
房风看到这位方老先生忽然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一个响亮的名字浮现在脑海中。
“您就是方五味方老先生?”
“哈哈哈!想不到有人还能记得我这个老头子!”方五味一捋花白的胡须笑道。
方五味在近代的华夏中医界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他出身岭南医学世家、先后拜访名师几十位,十五岁即独立坐诊,门诊门庭若市,尤其擅长疑难杂症;十八岁时毅然决然地弃医从戎,走上了军旅生涯,后来退伍后,依旧重操旧业,医术更加精湛,获封‘国医大师’称号,为最早的中央保健委员会委员,名副其实的‘御医国手’。
近十几年以来他前往海南岛休养,遂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他在近代华夏中医界的地位至今无人撼动,这次正是应中央领导高层的邀请才回来为许老诊治疾病。
柴葆山也是受最高首长委托专程陪方五味来为许老诊治疾病。
“是不是房风来了?”许老再一次缓缓睁开了眼睛问道。
“是,父亲,房风来了!”许博文一拉房风的衣袖来到了床边。
“许老,房风来看您了!”房风看着虚弱的许老,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酸。
“您老人家还欠我一顿饭呢,你说过要请我吃正宗京城炸酱面的!”
在场众人俱是一惊,大家都知道躺在床上的人是谁,就是总书记和他说话也得是客客气气的,这小子是什么人,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
许老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我、我恐怕不能请你了,我让博文请你,我老许可从来没欠过人家什么!”
“许老,我等着您亲自请我呢。”房风说道,“您先不要说话,先请个脉吧!”
常青马上拿出了一个脉诊放在了许老伸出的手腕下面,房风收敛了一下心神,三根手指一探搭在了许老的寸口之上,沉心诊起脉来。
“有方老在这里呢!还用的着你?”万松涛看着房风心里就不爽,小声嘀咕了一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看到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万松涛,万荣皱了皱眉头说道。要知道能被许老惦记的人,肯定有过人之处,轻易得罪不得。
“万主任不必怪罪松涛,这件事情也怪我,本来没有想到方老能亲自前来,我就自作主张把房风大夫请来了……”许博文说着把脸转向方五味解释道,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五味摆摆手制止了,伸手一指正在专心诊脉的房风,示意不要打扰到他。
许博文会意,便不再说话。
前后用了十几分钟,房风才收回了手,小心翼翼地把许老的手掖到了被子下面。
房风略一沉吟问道,“许老,您老人家是不是总感觉到肚脐下面跳动?”
方五味听到,表情为之一变,欣赏地朝房风点了点头。
看到方五味的表情,万松涛心中暗道,难道被这小子给蒙对了?
紫苏则紧张地看着爷爷,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咦!你怎么知道的?”许老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来了精神,“我早就告诉过他们,我的肚脐下面老是跳动,他们都说我这是什么神经官能症,真是气死我了!”
许博文尴尬地笑了笑,做为代表华夏最高水平的医院的院长却对自己父亲的疾病无计可施,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我如果没有说错,您不光肚脐下跳动,而且还感觉有一股气要从肚脐往上撞!发作起来非常烦躁……”
“太对了!”许老双眼放起了光芒。
在场众人俱是一骇:单从诊脉就能准确无误地切中病机,看起来房风这个年青人确有过人之处!
“小伙子既然能够切中病机,可知道许老这是何病?该用何方治疗?”方五味看着房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