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刚过,本来不小的风恰巧停了,路上枯叶深厚,两人并肩而行。
“喂,小堂堂,不是说好要给我送洗完的衣服吗?”无法忍受这种尴尬的沉默,碧若江只得没话找话。
“不小心弄丢了。”朝堂嘀咕着,当初被那场石头雨吓昏以后,他就再也没见到那个装脏衣服的布袋了。
“哦,没事儿。”碧若江也不知该回什么好,随口应了一声。
“……”朝堂没再搭话,于是,两人继续沉默的前行。
“喂,不是说好要请我去你家吃饭吗?”憋了半天,碧若江终于又一次成功的没话找话。
“我才不要回山呢。”朝堂言语激动,如小孩子一般置气地回答道,“而且我也没带钱。”
“那我请你好了。”见终于撬动了朝堂这张紧闭的嘴巴,碧若江赶忙打蛇随棍上,她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是在门里跟谁闹别扭了。
“不要。”依旧是强硬的拒绝。因为朝堂觉得他这样很没面子。吃人家、穿人家,这就跟故事里吃软饭的小白脸没任何区别了。不过,朝堂也觉得:如果两人真要是那样露骨的关系,他倒还勉强可以接受。
咕。
从来都是这样,一到关键时候,总会有一些糗事来给死要面子的家伙拆台。朝堂摸了摸肚子,有些难为情,说起来,今天的午饭他还没吃呢。
“那就去我家好了,你做饭。”
双眼瞧向它处,碧若江假装没看到朝堂正一脸难堪地捂着咕咕叫的肚子……
孤男寡女,倒还真是丁点避讳也不懂。
“好。”朝堂这一回倒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他主要是觉得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去碧若江家里了,一回生,二回熟嘛。而且,对于给别人展示自身长处,特别是向自己非常在意的人,是个人都会有这种表现欲在心底作祟,朝堂更是个典型。关于做饭,他可是极为自信地,所以,立即举双手、双脚赞成。而至于那些烦心事,也暂时地让他抛诸脑后了。
议程定下。
于是,两人开始朝着碧若江的租房进发。可这路途不近,也总不能一路上啥也不说吧?
“要不要说说你这是怎么了?被师兄欺负了?还是被师父暴揍了?”安静地走了片刻,最先忍不住的还是碧若江。
“都不是……”朝堂瓮声瓮气地回答,似乎要哭鼻子。
“男孩子都是爱哭鬼。”碧若江满心腹诽,嘴上却立即噤声,“看来,还是不行啊。”
蹬!蹬!蹬!蹬!
两人继续沉默地前行,气氛有点尴尬。
“走错路了吧?”朝堂虽然只去过碧若江家里一次,而且那时候还是在各种走弯路,躲避敌袭,但他至少还认得大致的方向。
“刚又搬了新家,好像我说过的。”碧若江心说还不是因为你,不然一个那么好的藏身地点,怎能如此容易就暴露嘛。
“噢。”朝堂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还真忘了。
一路再无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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