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抬头认真看向帝师。
“你在查金儒的事情,想必你应该知道金儒的真实身份。”帝师慈祥的看向上官浅,目中带着透过上官浅看故人的眸光。
上官浅将琉璃令收入腰间的口袋:“帝师,认识我母亲?”
“你母亲是相才,只可惜是女子。”帝师轻轻叹息,这一句话,不是讽刺,而是真的只是一句陈述。
因为是女子,所以南柔瑾只能暗淡嫁人。
“帝师,你能与我多说说我娘的事情吗?”上官浅手指轻轻蜷了蜷,到底没有询问些什么,只是淡淡道。
帝师轻轻看向上官浅,人老成精,他自然察觉到一些上官浅的情绪。
上官浅淡淡一笑,长叹了一口,解释道:“不瞒帝师,我从不曾见过我娘意气风发的样子,她在我的印象里,温婉,恬静,总是在看书,一整天坐在那里都不动弹一下。”
帝师微微沉默。
“说实话,查到关于金儒,内心有所猜测的时候,我很惊讶,因为若是您看到那样的我娘,也绝不会相信,她曾经也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上官浅回忆记忆里,那总是笑的温柔而安静的女子。
那个女子眉眼间总有一份轻愁,书中常年拿着书,然后总会眺望这远处的天空。
上官浅为什么知道她娘死了,不恨上官雄。
因为从那些记忆,她看的出来,对于死亡,南柔瑾是带着希冀,带着几分坦然,期待或者说一直都在等待死亡的到来。
她对这个时间,似乎没有什么期待留恋。
甚至她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明明满腹经纶,明明一屋子的书,却从不要上官浅去学,想必也是怕上官浅生出她那样的心思,一生不幸。
只可惜……
没有了那些东西,上官浅连保护自己在这个世间活下去的能力都没有。
“我娘从来不教我她会的东西,我想学时,我娘会呵斥我,我如今所学的一切,都是我偷偷学来的,从前我不懂,现在似乎懂了一些。”
上官浅轻轻叹息着说道:“我娘身上有很多东西,我想知道。帝师大人,若三年后,我从岷县好好的回来,您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我娘的一切吗?”
帝师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如此?
“怨不得那么多年,你一直都是一个怯弱的性子,原来你是要装给你娘看。”帝师自以为自己懂了为何上官浅是原来那样。
上官浅也不多说,只是希冀的看向帝师。
帝师点点头:“好,若你三年后,好好归来,重新踏入这朝堂,自此再不会被男子以女子之身赶出朝堂,我便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娘的事情。”
“多谢帝师。”上官浅闻言,眼中带笑,真诚感谢。
“你可知道为何权远,姬农,仲洛,包括我那孙子傅少阳都在岷县周围的县城为官?”说过闲事,帝师开始说起正事。
上官浅心中多少知道一点,但却装作不知:“还请帝师指教,我记得东黎国各处都有县令,查过米新年的时候,也发现那边的县令,上任未满三年。”
“皇上为了解决岷县,特地选了与你交好的人安排为县令,将那一地的县令调走了,不止如此,就连黄丹郡的郡守也换成了九皇子。”帝师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