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澈怎会听不出她话里行间的醋意,心里十分欢喜,面上却做的波澜不惊,挥了挥手打发了屋里的丫头们。
桃子和灵犀心领神会,各个都憋着笑,连忙出去将门关好。
这屋里瞬时就静下来了,只听着炉里的炭火烧得霹雳啪嚓地作响。
这气氛着实尴尬,晨曦只是端坐在软塌上,瞧也不敢瞧他,心里竟没由来的一丝慌乱,别别扭扭的不舒坦。
男人哄女人仿佛就是天经地义的事,魏君澈原地站了片刻,见人家也不搭理他,只得认栽了。
他走上前,蹲跪在她跟前,去握住那双凝脂般的柔荑,只觉得冰凉一片,“怎么这么凉?”
晨曦挣脱两下,没挣开便由着他了,“凉还不放手……”
魏君澈非但没放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她,低头吻了吻手中包着的那一团,“还冷吗?”
晨曦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一张脸羞得绯红,垂下眼帘不去瞧他,“你……你就会欺负我……”
魏君澈笑开了,故意问:“我怎么欺负你了?”
晨曦自然不会答他,扭过身子,便下了逐客令,“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可是我想见你怎么办?”魏君澈故作困扰,“一时不见就想的厉害,一日不见就害了相思病……”
明知这话是哄着她说的,心里也像抹了蜜似的,不过转念一想,竟又有些吃味了,“你贯会哄我,我再也不听了,留着你的甜言蜜语说给你那些红颜知己听吧!”
“好生冤枉啊,我哪来的红颜知己,你倒是说说看?”
晨曦听他这话一着急,也顾不得许多了,张口便道:“你还说没有?今天在红袖仙我就见着一个,红透半天的大明星,人家一口一个三少的,叫得亲密着呢?你敢说你不认识蓝雨蝶,还说我冤枉了你?”
“哦……”魏君澈有种阴谋得逞的得意劲儿,“原来是因为这事,跟我闹脾气?”
“谁跟你闹脾气了?”晨曦脸更红了,像是要滴出血来。
“不是闹脾气,那就是吃醋啦?”
晨曦咬着唇支支吾吾地辩解着,“才没有……我……我只是……”
一支指头点在她的朱唇上,魏君澈轻声地‘嘘’了一下,又说:“什么都别说……”
他的眼神深如漩涡,牢牢地吸着她,晨曦只觉得一股暖流淌咋心间,整个人都暖呼呼的。
魏君澈侧脸枕在她的手上,闷声解释,“那斗篷本就是做给你的,你生长在江南,不习惯北方天气,整天冻手冻脚的,穿上它会暖和些。至于蓝雨蝶,我自然是认识她的,交情也确实匪浅,却不是什么红颜知己。日后处长了,你自会明白的……再有,以前我是交往过一些女人,更不敢说守身如玉,但自你进府,我跟她们就没再联系了,即使见了面,也不过就是平常交际,再无其他的。你若不信,就去问仲德,他整天跟在身边,最清楚我了。”
晨曦原是有些醋意,心知与他使小性儿未免矫情了些,只想着不理他便罢了。没想他倒爽快,这一番表白,着实让人不心动都难。
“那何副官是你的人自然要向着你说话了……”何副官为人晨曦虽不了解,却还是信的过,这么说无非就是想为难为难他。
魏君澈故作可怜状,举着手发誓,“天地可鉴……我对你可是一片痴心……若有半句假话,你就把我的心掏出来喂狗。”
晨曦瞧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娇嗔道:“你的狼心狗肺谁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