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番折腾也算是重归于好了,次日,晨曦便穿着那件白貂斗篷出门了。魏君澈对她频繁出府也是颇有微词的,不过又不想因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伤了彼此好不容易建起的感情,只是暗地里交代了何副官好生注意着。
何副官暗自觉得好笑,外面都道府上的姨太太定是学了什么勾魂术,要不这三少怎就忽然转了性,不爱拈花惹草也就罢了,就是白宫舞厅去的也少了,梨园更是许久没去一遭了,园子的姑娘哪个不是伸长着脖子左盼右盼的,横竖就是不死心,寻思着哪天三少腻了烦了,兴许就想起她们了。要他说怕是没那一天了,且不说两人正如胶似漆着呢,就单凭督军对姨太太那份心思,恨不得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哪还有别的歪心思。
昨儿出门只在大华街上兜了一圈,又在红袖仙碰了钉子,都没能仔细地逛上一逛。素日里,晨曦对衣着首饰并不热衷,说是逛商行无非就是出门一个由头。可既然是逛街,那就不能空手而归。该买些什么呢?晨曦有些犯难了,她吃穿用度都不缺,素日里对穿的用的也没有特别的喜好,而且不管是以前在江南还是现在的魏府物质上都不曾亏待过她。思来想去,晨曦觉得还是买些礼物送给府上的人,虽然她们也不见得用得上,不过到底也是她一番心思。
她选了几样做工精致的首饰和一套颇有特色的茶具,首饰是送给桃子和灵犀的以及伺候她的一些丫鬟。茶具是送给戎慧的,素日里多蒙她照顾,虽不见的多名贵的,但这式样倒是挺讨巧的,她应该会喜欢的。
女眷们都打点妥当了,晨曦又选了一支鼻烟壶送了何副官。
何副官受宠若惊,连声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晨曦道:“不过是一点心意罢了,你若不收下,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何副官讪讪地收下鼻烟壶,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他这人平日里不嗜酒也不喜风花雪月,就偏好吞云吐雾,瘾头倒也不大。之前抽的都是洋烟,不过洋人那玩意开始图个新鲜,久了也就够,这不又捡起了老烟,只是他经常跟随督军出入上流社会的交际圈,自然要文雅些,总不能提着个烟袋到处走吧,于是便好起了鼻烟这一口。
晨曦正对着满目琳琅的古玩意挑挑拣拣的,忽然听身旁有人语带迟疑问:“可是魏府上的姨太太?”
晨曦闻言,顺着声音看去,却是前些日子在东郊马场上见过的那个年轻男子。她记得他好像姓董,也是魏君澈的伙伴之一。
董天麟又说:“你不记得我了?那日在东郊马场……”
晨曦微笑着打断他的话,“记得记得,怎会不记得?不正是那位怂恿我骑马的董公子吗?”
提起这事,董天麟大囧,脸上赤红一片,“上次确实是我的不是,幸好当时三少在场,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为此天麟一直心感愧疚,却一直无缘当面致歉,今日赶巧,请受天麟一拜……”
晨曦原本就是玩笑,哪能真受的他拜,赶忙制止他,“我也不过是说笑罢了,小事一桩哪受得起你这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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