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问就是不知道,还有,手套戴上,这些猫啊狗啊的身上都有细菌,尤其是野猫野狗,你注意一点儿,待会儿我们给煤球喷点消毒水。”
张策絮絮叨叨,开启侃大山模式。
“也不知道会洗成什么样,你捋捋煤球额头的绒毛,捋顺一点儿,嗯,这样就行……你再给爪子上的污垢刷掉,用刷子,对,用力。”
“刷到我胳膊了……想什么呢?用心点儿!”
“三叶在想,为什么煤会和球联系在一起呢?”
“那我给你联系一下,屎壳郎听过吗?”
“屎壳郎是一种虫子好像……”
“对,两个长得挺像的,听说是远亲。”
“我不喜欢它的远亲。”
“我也不喜欢,但你一想到它,是不是感觉更有干劲了?”
“不,我现在在想是不是应该把事情全丢给你。”
“这种事想想就好了……煤球妈妈。”
“……我不叫煤球妈妈!”
“那好,我不叫你煤球妈妈了,好吗?煤球妈妈。”
“我是煤球妈妈,你是什么?煤球爸爸吗?”
“我比煤球爸爸还称职,我还要处理煤球妈妈丢给我的烂摊子。”
“哼!煤球爸爸,你惹我不高兴了!”
“女孩子生气容易长皱纹的……”
“我不是女孩子,我是煤球妈妈!”
“……”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卧室的房门门缝悄然阖上。
荒木由惠子无聊地躺在床上吹泡泡,酒红色的头发散开,好像一滴散开的红墨水。
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皮裙的包裹下一览无遗。
可惜现在房间里除她自己外无人欣赏。
“为什么我会听到他们两个聊这些话?毫无营养且幼稚的话!真是受不了。”
说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嘴巴酸酸的,语气也有些沮丧。
“伯父交给我的任务就这样失败了吗?”
支起身子,她握紧小拳头,给自己打气道:
“不,惠子,你是一个意志坚强的少女,即使受到阻挠,也应该保持自信,相信自己,你可以的,加油!”
“你只是遇到了小小的困难,你不能放弃,绝不能!”
粉唇微张,她忽然轻叹了一口气。
“可是他们的关系好像越来越好了……”
把脸埋在被子里使劲蹭了又蹭,“怎么办呐怎么办?”
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她抽了抽鼻子,脸色变幻不定。
“咦,被子上为什么会有两个人的味道?”
她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然后再次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沉默了一会儿。
“……这种事留到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