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悦,你可记得自己几岁,家居几何?有无――夫君?”离音看着风仪悦一脸认真的笑着道,只是这笑却有几分无奈。
“我?我叫风仪悦呀!我认识你,不过除了你和你的名字,我其他的却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之前也未见过你呀!我七岁了,准确来说我是六岁,还未过七岁生辰呢!家住洛城风家,至于夫君?那是什么,娘说这夫君要到婚后才有,结婚也是我及笄很久之后了。所以我还没有夫君呀。”风仪悦眨了眨眼无辜的笑道,一脸认真。
“那么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因何而昏迷了吗?”离音一脸温柔,只是将心中的失落慢慢压在了心中不言出来,笑着道。
“我不知道呀!我不就是睡了一觉嘛!行了,我肚子好饿,音音我要吃饭。啊――救命啊!我的手,我的,我的脚,这,这怎么了,我手和脚怎么会变得这么的大?”风仪悦咽了咽唾液,十分惊吓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吓得向后退,她被吓到了。
“别怕,别害怕,有音音在呢,别怕你只是失去了记忆,所以不用担心啊!”离音脑子闪过风老爷子曾经提醒过他若是风仪悦醒了那么将面临的问题之一想来就是可能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之症。离音叹了口气,一切重来了吗?这样也好后,唤了人端了饭进了门开始亲自喂风仪悦吃了起来。
一屋子人除了离音和风老爷子还算是淡然,其他的均是一脸懵懂与失措,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竟然是出现了这种事。
“无碍的,她没事的,只是因为心中积怨过多造成的。这孩子苦的很,爹娘在她生辰日而逝去,心中的姐姐紫叶又那样的惨死,余下的这个大哥又是那样去了。这孩子积于心中无处发泄,她这样倒也好,怨气转化消散,也算是种奇迹了吧!”风老爷子的话很是明了,风仪悦是因为受创过于严重,心中打击过大造成了她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这若是失仪还好,可若是因此得了癔症那可就是最为让人痛心的事。现在的人们都明白如今的风仪悦是受不得刺激的,但凡这刺激过了头那可才真正是让人痛苦之事。如今所有人也都只有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可以来挽救风仪悦,也只求她莫要再出些什么事。
“音音,这个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呀?哦,对了,我吃东西前是不是要走一走,我怕自己不聪明了,还是去踏青吧!音音,你说我把这什么糕的种在水中,不对哦,是种在土中会发芽吗?”风仪悦的神智并不清醒,只是在东拉西扯的,偏偏她认真的目光还不容人去质疑些什么。众人均是一脸无奈,不知该如何来回答风仪悦,俱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的均是一脸无奈至极。
“傻悦乖,这个叫蟹黄酥,你要乖乖的哦,等到你吃完了呢,我就给你个奖励好不好!”离音倒是十分淡定,哄着风仪悦也很是耐心。
“哦,那就吃吧!呃――我要怎么吃东西?用鼻子,呃,进不去。用嘴,不可能?音音我不会吃东西了呀,我要我娘来喂我。”风仪悦傻呵呵的笑着,昔日的风采不在,现在的她腿去了满身华雅,留下的只是无知与稚嫩,像一个新出生的婴儿一样。
“娘出门去了,音音来喂你好不好?”离音端了碗坐了下来后浅笑着道,无人注意到他眼眸深处一闪而逝的那抹悲痛之伤。
“娘是什么?出门,那又是什么呀?”风仪悦的眼眸至此更加的呆滞混浊了,显然她现在是什么也不记得了,成了一个失忆人。
“不好,阿悦这是在逐渐忘记东西,一旦她现在脑子有的现在得不到恢复,那就会被排斥进而忘记一切。这丫头现在已经快要忘记或者说是和一个初生的婴儿一样――”风老神医再也忍不住,上前为自家孙女进行了一系列的诊脉观察后下了结论。
“可还有救?”迦夫人强忍着眼中的泪水道,看着风仪悦一脸茫然却又好奇的打量着自己,这心中更是说不出得悲伤难过。
“无救的。现在只有靠她自己了,她自己若是清醒或者说她自己若是愿意去醒来那才有法子。现今就只有轮流看护着她了,哎,苍天呀――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风老爷子一下子苍老的似个垂暮之人一样,他已不再年轻了,现今还要受打击,当真是天不怜人。
“有救的,我相信她。她只是怕了先躲一阵,等到一切都放松了,自然会醒。离某的娘子就是这天下最贵的宝贝!离音自当不离不弃,我的夫人不傻不痴不癫,只是使小性子而已!”离音一句话将事定了板,他今后要准备回归御啸山,为了他的她。
“嗯,你是谁?”风仪悦眨着眼看着离音道,目光纯净透澈,似乎可以洗涤天下所有的东西一样,让人不由心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