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拍着手,许承岳挑眉问。
宜家被绑在树上,堵着嘴,对他怒目而视。
“我本来看你是个女子,也不想为难你。不过你既然这么不知好歹,那也就怪不得我了。你就先在这里呆着吧。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再放你下来。”许承岳说着转身向湖泊走去。路上遇到自己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还顺手整理了一下放到一旁。
宜家在他身后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瞬间心如死灰。
她想她的自杀计划大概可以改改了,被饿死、被动物分尸而死什么的……
哦,对了,还可以再加一条被毒蛇咬死。宜家看着倒挂在她面前的蛇如此想道。
许承岳这一走,再回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原本以为再次回来,会看到一个气急败坏或者痛哭求饶的人,谁想等他走的近了,宜家还是垂着头靠在树干上,一动不动的。
这是睡着了还是在装死?
许承岳凑到宜家面前晃了两下,见她没反应,他也不在意,直接将刚收拾好的鱼插在木棍上,生火,烤鱼。
林中天色渐暗,火光映照在许承岳和宜家的身上,明明灭灭间,温暖的惑人。鱼渐渐的熟了,空气中开始弥漫烤鱼的香气,许承岳掐下一块鱼肉尝了尝,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一时转头又看了看宜家,他眼珠一转,便拿着烤鱼走到了宜家身前。
“秋鱼肥美,古人诚不欺我。”他说着将烤鱼往宜家面前晃了晃,试图用烤鱼的香气将她“弄醒”。
“这么肥美好吃的烤鱼,你再不醒来,可就没了。”
许承岳说着凑近烤鱼闻了闻,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然而这一切都是白费。面对烤鱼的诱惑,宜家依旧靠在树干上一动不动的,或者可以说她早已昏迷多时。
诱惑了宜家好一会儿的许承岳也开始感觉不对了。哪怕是睡觉,被他这么打扰下来,不可能还不醒来啊,更何况要是装死就更不可能连一点细节反应也没有了。
“喂?你醒醒?”他将插着烤鱼的木棍换了个边戳向宜家,一边戳一边喊。但是就这么一戳,宜家整个人突然就向旁边倾斜了过去,露出了自己被头发遮住的脸——那鼻子上面赫然有两个带血的小洞!
宜家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摸着鼻子上的药包,她迷迷糊糊的睁眼就见自己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内,身上还盖着泛着阳光的香味的被子。
这里是?
她从床上坐起,想起昏迷前的事,不由得一阵失望。都这样了,她居然还没死成,她这命到底是有多硬?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一个端着药碗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看到宜家已经清醒了,当即开心的放下药碗走过来。
“姑娘,你终于醒了。”女子笑着说。
宜家怔怔的看着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其实她很想问是否是她救了自己,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她也听不见答复。
“姑娘,你怎么了?”女子见宜家双目呆滞,面容沉寂,不由问道。刚问完,她便懊恼了下,说:“你稍等一会,我去叫师傅。”
女子莫名其妙的进来,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宜家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精神萎靡的缩在床脚,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算上这次被蛇咬,她已经自杀两次了,可是每次都没死成。
难道真如孟子所说的那样,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然后再那啥那啥吗?所以上天注定不让她去死?又或者她其实是这个世界的天命所归?
不会吧,就自己这装备……
不过要是真的……
女子回来的时候,宜家正垂着眼发呆。她身前走着的中年男人坐到宜家床前的凳子上对宜家说:“姑娘,你醒了。”
宜家顺着眼前的阴影抬头,就见一个长相儒雅、留着短须的中年男人正严肃的看着自己。她下意识的对他点了下头。
“姑娘,这儿是医馆。你被人送来这里,已经昏迷三天了。你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什么不适之处?”中年男人也就是沈醉生问。
宜家皱眉盯着沈醉生的嘴巴,她听不见声音,只能看到沈醉生的嘴巴在不停的蠕动,这让她在懊丧的同时平添了一股焦躁的情绪。
“姑娘?”沈醉生见宜家没有反应,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宜家烦躁的捶了捶额头,深吸口气,目光扫过床前的二人,却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