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愽爽朗而笑,他不怕死,死对于他来说,早已不是问题,说:“不碍事,不碍事,我都已经过了五十岁,已经是老人,人家看见我年老体衰,走路摇摇晃晃,总归是要给我让路的,就算不巧死了,也不算夭折,应该算正常死亡,不碍事,碍事,我一个人回李刀磨,这里工程紧,活路多,多一个人在这里,就多一份力量,老哥你只管放心,不用三天时间我就会回来,就会带着大量生活物资回来,我能够说到,就能够做到,我绝对不会食言!”
客楚林看到李云愽爽朗而笑,于转瞬之间来了怒气,心里说:“笑个老球,笑你妈,亏你还笑得出来!不是看在修筑滇缅公路的情面上,老子非剁了你不可!”
客楚林心里骂着李云愽不要脸,给他戴帽子,连人都不是,嘴里却是另外的一种说法,说:“也好,我们饿一点无所谓,孩子们却是不能挨饿的,他们正在长身体呢!不吃饱,怎么能长身体呢?怎么能修公路呢?挨刀的外敌,怎么会想到,怎么会从大老远,跑来中国杀人放火呢?不修公路,不把他们从中国的士地上赶出去,不知道他们还要杀多少人,不知道他们还要烧多少房子,死不要脸,臭不要脸。”
李云愽看到客楚林,用狠话去骂外敌,心里感到很舒服,对于外敌,李云博认为他们该骂,该狠狠地骂,他已经骂过多次,现在看到客楚林骂,心里解气,身上就有了力气,他向客楚林道了别,翻过秀岭虾马塘,顺山势而下,走向李刀磨。
沿路都是民工,都是来自各地的民工,肩挑马驮,运土挖山,不时响起叫人撤离的哨声。
工地即将放炮炸山,哨声提醒附近的村民赶紧躲避,等到山被炸开以后,村民再聚拢来干活,整个筑路场面,显得繁忙而不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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