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寒风卷着泛黄的树叶轻轻落在庭院中。一叶如孤舟的树叶飘进窗户,缓缓落在临床的书案。司空业如修竹般的手指拈起树叶,打量枯叶的脉络。随后,他看向窗外,叹了一口气。
自从被云殊撕下人皮面具后,为了以防云殊又被他气得怒火攻心,他已经五天没有见过她了。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折磨得他辗转反侧。相思是一副毒药,让人上瘾,又无法戒掉。
司空业没能抵得住内心汹涌的思念。入夜后,他潜入云大师。心想只要能见到云殊一眼,解了相思之苦,他也愿意。事实上,他把云殊大师走了一遍,也没有见到云殊的身影。他慌了、他急了,灵魂好像被抽走了一般,焦急得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各种结果在他脑海里一帧一帧闪过:云殊出家当尼姑了;云殊离家,兴许还随便找个男人;云殊离家,与他恩断义绝……
唐行捶着发酸的腰回到了房间。屋里灯光如豆,朦朦胧胧。唐行的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他打了个哈欠,关好门后,刚转身,他的身体就悬空起来了。
一只蛮劲的手直接把唐行的衣领提起来。唐行悬空着双腿,被带到司空业面前。司空业面沉如铁,没有见到沈云殊,让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王……王爷”
唐行被摔在地上,鬓发凌乱了几分。慌张之后,他很快调整情绪。
“沈东家去哪了?”
唐行见王爷微踏的脚。想了想陆先生交代的事,也没有隐瞒,“东家跟商队外出了”
“去多久了?”
“三天。王爷放心,东家去通县,今日应该回来了”,通县的珍珠大获丰收。对于东家与王爷之间的纷争纠葛,为避免再引起东家忧虑,所有人缄口不提。
司空业郁闷极了,这不是明晃晃的躲他?“她是云大师的东家,有必要亲自去?”
“去……散心”
唐行被迫接受来到司空业狠厉的目光。“东家最近郁郁寡欢,通县珍珠丰收,东家就去了”
昏暗的房间内突然陷入沉思,窒息感如同一张巨网倒扣下来。司空业的脸色僵直,心中郁郁起来。他念着云殊,想着云殊,行也思卿,睡也思卿。情爱就像毒药,让他上瘾。
“王……爷”
唐行觉得自己上年纪了。受不了这些的打击。每次突如其来,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他容易犯心悸。
司空业一想到沈云殊今夜会回来,他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决定不再为难唐行。他正打算起身时,一个下人突然冲进来。
“唐总管,东家在雍州城往南八十里处遇袭。立刻派人去支援……”
还未等唐行反应过来。一道黑色旋风从身边掠过。
雍州城往南方向,正下雨。小雨淅淅沥沥,地面潮湿。云大师的商队路过一处逼仄的峡谷时,忽狂风大作,所有人全部枕戈待旦,从马车下面抽出大刀。
一车车的珍珠确实惹人眼红。可是他们的行踪是保密的。
“东家,小心”
耿大和沈小北把她护在身后。经历过一次大围剿之后,云殊已经面无波澜了。白手起家,经商十年,她的仇人多多少少都有上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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