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岂不是捞着了？”亚希伯恩半开玩笑地说道，商人爱财显露无疑。</p>
“价值不菲是真，但也不是那么实用。话说，你怎么不多抓几个鱼民，也让我好好见识见识你的手艺。”僧侣表现出强烈的好奇，让亚希伯恩都怀疑到底谁才是表面上的学者了。</p>
“不用，我心善，见不得鱼头人在神庙里瑟瑟发抖的样子。但僧侣先生若是肯加钱出力，那我只能狠心一回了。”亚希伯恩狡猾一笑。</p>
有风险的事情，我不干，你想要好处，不好意思，要加钱。</p>
僧侣摊手，“我没什么积蓄，只有一些诠释物，都是极其危险的东西，不如先欠着，回头回到灯塔了，再慢慢补偿？”</p>
“况且，”他小声说道，“我身上有‘腐金母’的赐福，无惧这些。”</p>
亚希伯恩听到对方放出空头支票，心下一沉。我和你开诚布公，心连心，你和我玩脑筋？</p>
“这样吧，僧侣先生应该快要触摸到位阶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何？”亚希伯恩回想余易白先前的话，一个接近位阶的高阶刻印者在自身修行上经验，珍贵又难得。若不是师徒，传承之类，大多便是敝帚自珍。</p>
亚希伯恩本就不抱着希望。但僧侣竟点头同意，说着他就要去抓鱼头人。</p>
“且慢，让我休息一下吧。操作一下还是很辛苦的。”亚希伯恩苦笑着摆手。掏出干粮和水，开始吃起来，干涩无味的食物中，亚希伯恩偷藏了一颗青丹，此时囫囵吃下，他干枯的心神舒服了许多，不愧是长生观旗舰产品。</p>
僧侣挑眉，瞥了亚希伯恩一眼，对方啃干粮啃得异常认真，想必这个鱼头人花费了不少心力。</p>
他也不着急，等着亚希伯恩。“不妨你先问你想知道的东西。”</p>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p>
“位阶的力量能不能提前透支给普通刻印者。”亚希伯恩将心中思忖许久的问题抛出。</p>
僧侣挑眉，说道：“虽然很想反悔，但是我这个注重承诺。在我看来，位阶比神明的权柄更加可贵，因为他来自你的心，来自你一点点打磨的刻印。所有的刻印在最初被授予时，都如同掩藏于原石中的宝石。宝石品质一时无法表现，但目的便是要磨去短漏。”</p>
“位阶便是镶嵌宝石的金冠，至于形制和技法如何，人人都不同。你既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自然知道位阶一是靠先代位阶世世代代传承，二是刻印者自己去铸造。”</p>
僧侣看向亚希伯恩，“万事万物都是一样的，凡事皆有代价。透支即意味偿还和断绝，我现在只能看到位阶的雏形，再深入的东西，我也没法回答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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