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后的责备,舒窈也不恼,她知道,慈圣太后早已不再怪罪她了,自打从娘家被接回来,舒窈每日清晨必定会到太后寝宫侍奉,直到朱四散朝回来。这让两位太后很是喜欢,再说后宫就四个儿媳妇,老太太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怎么会真的刁难她们?舒窈凑到慈圣太后面前福了一福说:“媳妇知错了,求母后莫要生气。母后就不准备押上一住吗?”朱四一听眼泪都要下来了,心想:我的天啊,舒窈怎么会这么问大妈呢。
正当他一脑门子黑线的时候,却见慈圣太后气哼哼的说了一句:“押啊,怎么会不押?赢了母后拿钱给你们摆酒,回去闹一闹也好。妹妹押不押?”慈圣又问慈宁太后一句,慈宁太后说“”“姐姐都押了,妹妹当然也要押,可是押谁呢?”慈宁太后问慈圣太后押谁,慈圣太后却问起了朱四:“我的儿,你想母后押谁呀?”
我的天啊,这可真是一家子啊,江里面的祠堂都快拆没了,反正已经是没了。这边儿没人劝架,反倒打起了发财的主意。朱四只好讪讪的反问慈圣太后:“呵呵,那要看母后想谁赢啦。”母后说:“孤当然是赌小全子赢了,那小子平日里乖巧,打骂都耐得过,今日里且由着他吧。”“儿臣遵懿旨,那么儿臣就押张福禄吧。”
慈圣太后正笑着的脸一下就僵化住了,旁边慈宁太后更是怒不可遏的问:“皇儿,你怎么不早说,孤刚刚也押了小全子赢,一百两啊。哎,那个庞天寿跑哪儿去啦?快回来退钱!”慈宁太后一直都相信朱四的眼力,一听说朱四说要押张福禄,她认为,为了自己的一百两银子,不应该随着慈圣太后押注了,想要改成和朱四一样的,谁知道庞天寿早没影儿了。
男男女女,村妇、贵妇,宫里宫外的大人、大兵都在看江中那条晃晃荡荡的龙舟。有些三品以上的大臣们搂着身边儿并不认识的村汉一起正对着江中喊好呢;庞天寿和侯性这时候已经做起了庄家,在同桂林城里的街坊们讨价还价。俩人一个收钱,一个在往参赌的人手上写着凭据。结果呢?翻转的局面产生了。张福禄与全为国打了半天,发现岸上根本就没人想要劝架,却似乎都在看他们的笑话。俩人研究了一下决定不打啦,这就算是豹子了——通杀。
这下可惨啦,谁惨了?当然是全为国和张福禄他们俩了,害得满桂林城里的老老少少都输了钱。皇家的、大臣的、百姓的、军汉的。这回他们算是犯了众怒啦。只是因为皇家没有动静,大家都在暗暗运着气呢。只有张福禄和全为国俩人不知道状况,还在笑盈盈的往岸边划呢。
两人堪堪要上了岸,只听慈圣太后高喊了一句:“我儿子那?”朱四立马过来应道:“儿臣在呢。”朱四赶忙答应着。只看慈圣老太后扔掉了手帕,挽起了袖子说了一句:“这两个小兔崽子害得你母后输了钱,你看该怎么办?”朱四朗声答道:“统统地凉拌!”回身便发令:“锦衣卫指挥使邓凯哪去啦?”邓凯忙应道:“臣在!”“听到太后和朕的话了吗?这两个小子要凉拌。”“得嘞,加点儿椒盐儿不,万岁爷。”“赶紧去吧,再晚了连汤儿都剩不下啦。”
邓凯还在问加不加椒盐儿的时候,有了老太后的话,根本没等邓凯通知那群人,军汉们、百姓们、大臣们、家奴们,甚至活人们带来的死狗都跟着冲了过去。喊打喊杀的冲向了全为国和张福禄。两位难兄难弟你看看我、我看再看你。全为国问了句:“咋整地,咱俩打一架到底是把谁得罪啦?”张福禄使劲揉了揉眼睛说:“看样子是全得罪了,别想了快跑吧!”一场好好的龙舟大赛,变成了全民追杀两个死太监。最后天都亮了,那两位还在逃呢,要不是边防武警同志拦住了他们二位,他二位这会儿就该偷渡到缅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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