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舟大赛在漓江展开了,百姓们把自己最华丽的衣服穿了出来。桂林城的市井里,每一条巷子都组织了属于自己的龙舟队伍参赛,士大夫与皇家也是一样的参加了这次大赛。没人会去过多的在意谁家的龙舟更华丽,他们只在乎谁家的龙舟划的最快。
“快呀,快呀,加把劲儿!咱们不能输的太惨啊。”全为国和张福禄带领着宫里的小太监们在劈波斩浪。其实哪里有什么波浪,他们的龙舟干脆就在江里晃荡呢,根本没走。只是因为刚刚步调不一致,全为国手里的浆还掉到水里了。这时他的手就像是鸭蹼,正在忽扇儿忽扇儿的红掌拨清波呢。
“张公公,您的鼓呢?”“那鼓太沉啦,影响龙舟的速度。大家伙还是听杂家喊号子吧。”“张福禄,你特娘的就是个白痴,谁让你把咱家的铜鼓给搬上龙舟的,那是礼器知道吗?还死沉死沉的。你特娘的还把铜鼓给扔江里啦,明天你自己捞啊,老子才不伺候呢!”
“全为国,杂家也把话跟你将清楚,铜鼓扔了,杂家自己会去捞,没人会求你。可是你把浆划哪儿去啦?你的浆也有铜鼓那么沉吗?十几个男人还没有一条虫子协调,爬虫走的都比咱快知道吗?你们就是连爬虫都不如!铜鼓还是广西的特产呢!可是谁知道广西人划龙舟不用铜鼓啊?杂家也是让那群白丁给忽悠啦!”
全为国又骂道:“张福禄,你个杀千刀的,谁说我们十几个男人还不如爬虫啦?”张福禄回骂:“杂家说的,你能怎地?就说你们啦,你们根本都不是男人!连一群五六十岁的老人家都把你们给落下啦!还好意思争辩?”全为国再骂:“你特娘的是男人?你那个破铜鼓他么的能有500多斤,好悬没把龙舟给压沉喽,哥几个都差点被你的破鼓弄水里边儿去淹死。你一个和尚还敢在我们面前骂秃子?哥几个上!削他!”
前方是龙舟比赛的鼓声、号子声。岸边是呐喊声,然而这呐喊声已经不是在为胜利者和参赛者欢呼啦。他们在为皇家那一群太监们的互掐加油助威呢!“张老三,这回可新鲜,那个大太监竟然还会使猴子偷桃?你说那能偷着啥呀?”看热闹的张老三说:“我说这你就不懂啦吧,那个太监用的是鹰爪功,而挨打的那位练得是金钟罩。这是棋逢对手稀里哗啦呀。”
“哈哈,咱那位顶着四害名头的官家,今儿个这人可是丢大啦!有酒没有,看着热闹咱在整两口。喂!店家,上酒啊,赶紧的。”店家说:“酒早都没啦,打烊喽,咱不如赌一赌船头的那个大太监能挨得过多少爪吧!”张老三说:“你拉倒吧,人家是太监,没蛋的,怎么抓都不会有问题。”另一个说:“光咱们赌能有什么意思啊,咱们找官家赌去!平日里净是官家跑咱们家门口胡闹,今儿个咱也去闹闹他去,怎样?”众人齐声说:“走啊,那还等什么?”
老百姓闹闹哄哄的跑来找皇帝玩儿来了,庞天寿阻拦了一阵子,说是要把话传达给皇上。有后宫的女眷在呢,不能胡来。然后就跑到朱四这里禀报来了:“万岁爷,城里的百姓都说要和皇上赌一赌。”朱四其实没有赌博的兴趣,从来没有,上辈子他爸就是个赌徒,已经让他够够儿地了。只是这是百姓们的呼声,也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啊。“赌什么?老庞,你确定这不是他们给朕挖的一坑吗?”
朱四常算计别人,所以总会求一下别人内心的阴影面积,庞天寿忙说:“不会、不会的万岁爷,他们就是想和万岁爷赌,恩赌那个张福禄的蛋能不能抵得过全为国的爪,他们赌全为国赢。”朱四咧着腮帮子遗憾的道:“朕到是觉得全为国的爪不管用啊。你看啊,刚才他那两只爪子在江心儿里紧着划拉,那龙舟也没能向前一尺,朕看啊,那张福禄到是且活着呢,全为国弄不死他。”
舒窈一听朱四的分析可乐坏了,赶紧对庞天寿说:“大伴儿赶紧告诉他们说,咱赌啦,问他们赌多少。”正中央的慈圣太后咳嗽了一声:“咳咳!贤妃的封号是皇上给你吧,我的儿,你是什么眼神儿啊?这么样一个叽叽喳喳的人儿怎么封她个贤妃呢?真是太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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