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泉气得咬牙,不管他怎么努力学习都学不会,做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相反的,他想做的所有事情,眼前的这头蛮牛却毫不费力,甚至都不需要动手就完成了。
这朱占文整日遛狗逗鸟,游手好闲,调戏良家妇女,夜夜宿在风花之地,却武功高强,写得一手好文章,老天真是不公平。
今日他在国子监被先生责骂日日偷懒不思进取,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了,夜里都看书到半夜,他正郁闷着,打算过来喝两杯解解烦,谁知道遇上了朱占文。
本想避开的,谁知道朱占文一见到他便过来取笑,将军府满府的男丁都和他一样,是文不成武不就的懦夫,说不管是祖父的镇国将军之位,还是大伯父的大理寺少卿之职都是买来的。
祖父戎马一生,辛苦守疆将近四十载,战功无数,劳苦功高,却被朱占文如此羞辱,这让他如何能忍,将军府里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儿,功名利禄都是真真实实拼搏出来的。
就算他打不过朱占文,那他也要撕烂他那张臭嘴。
抹去嘴角的血丝,李麟泉轻蔑一笑:“我考什么那都是我自己凭本事来考,不像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断奶。”
闻言,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朱占文今年十八了,在年初的时候,娶了媳妇。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收心养性好好过日子的,谁知,没三天,他新娶的媳妇便哭着回娘家,闹着要和离,死活不愿再进他们家的门。
一问才得知,这朱占文就算娶了媳妇,夜里也不回房,反而跑到自己娘亲的房间搂着自己娘亲睡。
媳妇问起,还被婆婆大骂一顿,说什么儿子这么多年都是和她睡的,凭什么媳妇一来就不能睡了,说媳妇要抢她的儿子,闹着要把媳妇给休了。
当时这件事闹得很大,于是乎,整个金陵城的人都知道了,朱占文十八岁还要夜夜搂着娘睡,还没断奶。
朱占文在府里躲了好几个月才敢出门,好不容易过了这么长时间,没人再提了,李麟泉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他的脸瞬时就红了,又恼又羞。
恼羞成怒之下,朱占文摆开架势,朝李麟泉攻去。
“老子打死你这个瘦猴。”
“来啊,小爷怕你啊。”
李麟泉本来武功就不如朱占文,何况还受了伤,这来势汹汹的攻势,他有些挡不住,过了十招之后就挨了一拳,打得他喉头腥甜,他咬牙硬生生把嘴里的血水咽了下去。
“嘿嘿,你死定了。”朱占文发现了他的动作迟钝了不少,立即打出蓄满力道的一拳。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湖水蓝色的身影越过围观人群的头顶,一脚踹在朱占文的肩膀上。
虽然已经是很大的力道了,但是却只能把朱占文踢歪一了点点,他的拳头擦着李麟泉的脖子,打在了后面的柱子上,柱子上留下了拳头的痕迹。
“是谁。”
朱占文气得不行,转身一看,却是一名瘦瘦小小,个子只到他肩膀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