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盯着他的尾巴，“起来！”</p>
申屠胤下半身整个蛇体都颤了颤，期期艾艾，颤颤巍巍地浮出了水面，根本不敢去看楚悠的脸色。</p>
感觉到她软弱无骨的小手，正在对他蛇身上的伤口，轻抚包扎，申屠胤好不容易压下的欲念，又不期而起，咬破了舌尖，才生生压了下去。</p>
感受到她包扎好收回手，他一阵怅然若失。</p>
见她起身要离开池子，申屠胤猛地拽紧了她的衣袖：</p>
“小师妹，你去哪儿？”</p>
楚悠不答，申屠胤心乱如麻：</p>
“你，是要走吗？”</p>
楚悠依旧没有回应，让申屠胤比先前发现自己欺负了她时，还要慌乱。</p>
可他依旧不敢逾越，只牢牢拽着她的袖口不放。</p>
仿佛放了，他就再也抓不住了。</p>
申屠胤静默了良久，也没等到楚悠开口，心底微苦，嗓音都如柳絮，仿佛下一刻便会被吹散般：</p>
“小师妹，我知你心底定是在唾弃我，明知你与小师弟已成婚，还对你生这般……心思。</p>
但这心思，并非你与小师弟成婚后有的，而是在许久之前，便已经生了。</p>
你若觉得不喜或为难，我也能藏了这心思。</p>
只要你别赶我走，便是让我远远地，能看到你，便好。“</p>
言罢，申屠胤轻拉着她的衣袖，只求她能再看他一眼，又怕在她的眼中，看到厌恶或恶心。</p>
他怕……自己承受不住！</p>
好在，楚悠确实转头看他，眼中也没有他预料的厌恶或恶心，却有着他读不懂的复杂。</p>
似无奈、似心疼、似惆怅……</p>
尚未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岩壁却发出剧烈的震荡。</p>
下一瞬，强烈的金光渗出，岩壁四分五裂。</p>
意气风发的少年持长剑，踏光而来。</p>
总是挂着爽朗笑颜的脸上，盛满了盛怒和焦急，却在看清温泉中的二人时，闪过错愕：</p>
“你们……”</p>
楚悠连忙将自己的衣袖，从申屠胤手中扯了回来：</p>
“不是你想得那样！</p>
我和三师兄，没有什么！“</p>
该死！</p>
这要命的心虚，到底是怎么回事？</p>
就算抱过吻过，那也是在她被迫、他意识不清的情况下。</p>
这也……算不得什么……吧？</p>
霁尘的视线，从申屠胤神情躲闪的脸，挪到楚悠明显红肿且有伤口的唇瓣上，眸色微沉着走了过去。</p>
每走一步，楚悠的心跳就快一份，有种被捉那在啥的错觉。</p>
直到他走到她跟前，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p>
“夫君，你听我解释……”</p>
她都喊“夫君”了，他不至于气那么狠了吧？</p>
怎料，霁尘还是没开口，却俯身直接将她从温泉中抱出，自芥子袋拿了件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p>
“乖，先去换身干净衣服。“</p>
这是，要将她支开，单独与申屠胤……解决？</p>
楚悠心头一紧，申屠胤如今是半兽化，她怕霁尘不是申屠胤的对手。</p>
她又怕申屠胤心中有愧，任由霁尘如何而不还手。</p>
但她更明白，她若是强行留在这里，恐会让三个人都难堪，只能强忍着不安，去寻个僻静的角落换衣裳。</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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