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兵为将的路，不见得会比卫大哥从前走的那条更风光霁月。这其中的罪孽，我已做好了要背负的准备。” “这条路，就算一路走到黑，我也不会停下。” </p>
卫骁默然良久，才道：“你真……不该是名女子。” </p>
顾明舒笑了：“那该是什么？” </p>
卫骁很诚恳地道：“你这份心智与胆识，胸襟与学问，不输我见过的任何男儿。” </p>
顾明舒问：“没令卫大哥失望吧？” </p>
卫骁摇头：“从未令我失望。我卫骁跟从的人，决不能只是个用嘴来讲大义的人。” </p>
“任何一个英雄，都曾脚踏黑暗，深陷泥淖。没有经历过世间险恶，在凉薄事态面前做不到清醒的人，从来成不了大事。” </p>
“很庆幸，顾姑娘不仅有才能，还有一双既能洞悉丑陋，又能发现美好的眼睛。我卫骁没有跟错人。” </p>
顾明舒笑了，久久未曾言语。 </p>
那笑容就像一朵绝美的黑夜之花，绚丽而灿烂。 </p>
卫骁的认可，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p>
因为这顶着压力前行的路程，她走得久了，难免会怀疑自己。 </p>
但卫骁这番话，肯定了她所做的选择，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鼓励。 </p>
如此一来，就算这条路充斥着矛盾的善与恶，就算她想要坚持善就必须作恶，那么她也不会轻易怀疑自己。 </p>
只是对被挂在城墙之上的百姓无能为力的无奈，对坚定地选择攻城的愧疚，还是令她心底不太好受。 </p>
不过她会咬牙坚持，因为她早已清楚这一路会面临的一切，不是么？ </p>
此时，卫骁再度开口：“顾姑娘，你有没有发现，这座城有点奇怪？”</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