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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骁沉吟片刻，道：“你不觉得，被北燕人挂在城墙上，那开口喊话的少年有几分不对劲？” </p>
顿了顿，卫骁再次解释道：“那种情况下，手无寸铁的百姓在长期受北燕人的压迫过后，又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其中的恐惧可想而知。” </p>
“但当时，少年的理智很清晰，像是有人刻意安排一样。不过这么一来，倒是不会令我们这次攻城背上骂名。” </p>
卫骁说的事，顾明舒并非没有发现。 </p>
其实她一开始便觉得不对劲了，只是想拿平城，就需要顺水推舟。 </p>
没有人提及，她自然不会主动说。 </p>
她宁愿将士们永远的记住这一切，记得他们所守护的百姓也与他们一样，深深爱着这片土地。 </p>
为此，百姓们宁愿慷慨赴死，也要让他们心无旁骛地攻城。 </p>
若是让将士们知道，这一切好似有人故意安排。 </p>
那么，将士们将会如何看待这场战役——明知百姓需要拯救，还踩着百姓的尸骨去收复城池。 </p>
这种打击，足以令士气大振的将士们，怀疑自己所坚守的一切是否正确。 </p>
顾明舒早就决定，明知百姓有难，而非要踏着他们的尸体攻城这种罪恶和愧疚，她一个人承担就好。 </p>
末了，她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 </p>
卫骁沉默，深深地看了顾明舒一眼。 </p>
顾明舒苦笑一声：“我不是圣人，我救不了全部的人，在二者非要择一的情况下，两权相害取其轻。” </p>
“取舍之时，我必定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因为理智告诉我，那个时候如果不牺牲这小部分，更多的人会因此受累。”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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