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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剑挂在腰上，弯腰去将尸体掀开，帮小女孩翻找爹爹。 </p>
一些将士见状，也不由自主弯下腰，默默地翻开小女孩面前的尸体，为这可怜的女孩找寻她的爹爹。 </p>
他们一直在翻，翻开北燕士兵，又翻开已经阵亡牺牲的同胞。 </p>
但没有人停手，也没有人开口。 </p>
沉寂的尸山血海中，依旧回荡着小女孩的哭声。 </p>
他们不知翻捡了多久，终于—— </p>
“爹爹！” </p>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小女孩伏在一具尸体上，声嘶力竭。 </p>
众人不约而同停下动作，看向嚎啕大哭的小女孩。 </p>
妇人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又跌了几次，才爬到小女孩身边。 </p>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难以置信，不能接受。 </p>
最后，她伸出手，抱住那具尸体的头颅，失声痛哭：“夫君……啊！” </p>
悲痛战胜了一切，她不再克制自己的悲伤与脆弱，哭天抢地。 </p>
一声声“爹爹”。 </p>
一声声“夫君”。 </p>
这场战役，究竟让多少父母失去了孩子？ </p>
这场战役，究竟让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 </p>
这场战役，究竟让多少孩子没了父亲的庇佑？ </p>
顾明舒走向她们，踏着敌人的尸体，踏着伙伴的鲜血，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母女。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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