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犀木咖啡馆时，言卿忍不住问了一句店员：</p>
“你们老板呢？怎么一直不见他？”</p>
店员笑呵呵地说道：</p>
“我们老板平时很忙的，一般不在店里。不过，他交代过，如果有客人找他，可以打这个电话。”</p>
店员边说边递给言卿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手机号码。</p>
“好的，多谢。”</p>
言卿将纸条塞进包里，跟顾清焰出了门。</p>
两人去商场买了正装和几样简单的化妆品，去酒店开了间房。</p>
顾清焰洗掉了脸上的暗黑系妆容，换上了正装，扎起了头发，还化了个淡妆。</p>
手臂上的地狱犬纹身被衣袖遮住，除了眉骨上亮晶晶的金属钉，看起来还真像个优雅知性的职业女性。</p>
“我都快认不出你了。”言卿笑道。</p>
“不许拍照。”</p>
顾清焰傲娇地别过头。</p>
……</p>
下午。</p>
两人拎着公文包，前往项目部谈事。</p>
在会议室等了许久，赵总一直没有现身。</p>
“这么久了还没影儿，难道是被外星人绑架了？”</p>
顾清焰看了一眼腕表，不满地抱怨着，</p>
“到底来不来了？打个电话催催吧。”</p>
“没必要。”</p>
言卿翻着项目的资料，时不时勾画几笔，</p>
“就算他不来，应该也会派手下人来的。”</p>
“哈？那咱们不是空欢喜一场？”</p>
顾清焰摇摇头，</p>
“我连吃饭的场子都订好了——”</p>
说话间，会议室的门开了。</p>
“赵总，您请。”</p>
项目部经理恭敬地弯下身子伸出手，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请了进来。</p>
顾清焰和言卿随即站了起来：</p>
“赵总，您好。我是顾氏……”</p>
赵总穿着短袖衬衫，生了一双肿泡三角眼，眼角往下耷拉着，看人的眼神有些油腻，叫人不太舒服。</p>
“我知道，你是顾氏的大小姐嘛。”</p>
他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眼顾清焰，目光中有几分轻蔑。</p>
“是。”</p>
顾清焰点点头，礼节性地想跟他握手，</p>
“今天我代表顾氏来——”</p>
“坐下吧。”</p>
赵总没理会她，而是大喇喇地坐在了顾清焰对面，</p>
“你有什么事？”</p>
什么事？</p>
这句话给顾清焰逗乐了。</p>
“我来跟进一下项目，顺便请您赏光，一起吃顿晚饭。”</p>
“你？”</p>
赵总傲慢地看了她一眼，</p>
“你来跟进项目？”</p>
“是。有什么问题么？”</p>
顾清焰挑了挑眉。</p>
赵总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p>
“你们顾氏之前派来跟进项目的人不是你。而且，就凭你，能跟进得了这么大的项目？一点规矩都不懂。”</p>
“黄毛丫头一个，我没时间陪你过家家。”</p>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看不起，顾清焰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怒火。</p>
她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 “赵总，我敬你是前辈，但请你说话放尊重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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