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犀木咖啡馆。</p>
“什么？你要当辅导老师？”</p>
顾清焰乐了，</p>
“算了吧，你干不了这活儿的。”</p>
言卿一听就不服了：</p>
“拜托，我可考了700分诶，难道还辅导不了她了？”</p>
“不是不是，这跟你考多少关系不大。”</p>
顾清焰笑着摇摇头，</p>
“你想想，你上学的时候，还跳了两级，对吧？”</p>
“对啊！那不是为了跟我哥同班嘛。”</p>
言卿点点头，不解地问道，</p>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p>
“嘛，这就足以说明，你是个天赋型选手。”</p>
顾清焰头头是道地分析着，</p>
“我估计，那个沈知意，智商都跟你不在一个级别。”</p>
“嗯哼？”言卿眨了眨眼。</p>
“所以呢，以她的思维，肯定理解不了你的解题思路。”</p>
顾清焰撇了撇嘴，表情有些揶揄，</p>
“她会觉得你讲得太深奥太玄乎，你会觉得她怎么连这么easy的东西都理解不了——”</p>
“到时候，你可别气坏了身子。”</p>
言卿不以为意地摇摇头：</p>
“我才不生气呢。她的基础怎么样，我心里有数。我不按我的思路来，就按教辅书的套路给她讲，不就行了？”</p>
“嘿，那我等着瞧~”顾清焰乐不可支地说道。</p>
“就算今年考不上，明年也肯定能考上。”</p>
言卿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p>
“再说，她哥b大毕业，成绩也很好的，她没你想得那么笨啦。”</p>
顾清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p>
“我要是你，就不揽这麻烦事。大小姐，你人是真好啊——”</p>
“好啦，我都答应人家了。况且，我也不是白干的。”</p>
言卿唇角翘了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将面对什么，</p>
“裴济发来什么了？快让我瞧瞧。”</p>
这回，为了保证隐私，她俩直接把咖啡馆包了下来处理资料。</p>
“这些东西，我没学过，看不太明白。”</p>
顾清焰耸了耸肩，从电脑里调出几份文档，</p>
“除了这些，还有几段录音，是咱们的窃听器传回来的。”</p>
“这些文件……是江鹤延洗黑钱的证据。”</p>
言卿眸色凝重，她握住鼠标往下滑了滑，</p>
“还挺详细。裴济的业务能力是过关的，他整理出的这些材料……在专业人员眼中，是非常清晰的罪证，一目了然。”</p>
“倒是省了我们的事了。”</p>
草草浏览了一遍字面材料，言卿和顾清焰一人一只耳机，开始聆听窃听器传回的录音。</p>
当时，在犀木咖啡馆，她们和裴济达成了约定。</p>
这只窃听器，虽然是顾清焰研制的装备，却是委托裴济找机会放进江鹤延的公文包的。</p>
然而，录音虽然长达几十个小时，有用的却没多少。</p>
这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跟裴济发来的纸面材料是重合的。</p>
顾清焰已经把播放速度调整到了32倍，人声听起来跟鸟叫似的。</p>
“停一下！”</p>
言卿突然举起手，定定地盯着屏幕，</p>
“往前调一点，放到原速。”</p>
“好。”</p>
顾清焰点点头，指尖轻点键盘，</p>
“这里？”</p>
“0.8倍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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