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若是真有才气,也就不会需要提前知道立意才行了,这应该都是那个顾琼思的主意吧?” 王涿很是不屑,他觉得这样的事情,谢承安那个人应该是想不出来的。 而且上次自己专门跟谢承安见过,是个唯唯诺诺的人,才气是有,却不足以写出那样的千古绝句。 “其实,那篇文章,是谢承安与顾琼思一起写出来的,那句诗句,也是顾琼思想出来的,包括谢承安前期的很多诗句,都是思儿做出来的。” 李君泽见王涿又要往顾琼思身上引导,便迫不及待的帮着她解释道。 “恩,外祖父也听说了,她不是与南山先生有过交集吗?指不定是南山先生写出来的也不一定,就她一个后宅妇人,又怎么可能写得出那样的句子?” 王涿有些不屑,大楚虽然并不会刻意的贬低女性,但是女子求学这条路还是走不通的。 一个连私塾都没有去过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写得出那样的锦绣文章? “这些都不重要,外祖父,关键是他们现在都落在了燕南归的手里,若是有任何一人将此事说出来,泽儿可就全完了。” 李君泽有些焦急的说道,这也是他现在最为担心的问题了。 “你当时可有什么证据落在胡二,或者是谢承安他们的手中吗?”王涿想了想,开口问道。 “这,应是没有的,所有的内容,前期都是顾琼思写信说的,后面我虽然也回了信,不过是习高远的手笔,他现在已经死了, 即便是留了那些信,也牵扯不到泽儿身上。” 李君泽认真的想了想,这才说道。 “所以说,泽儿,外祖父一直都在和你说,要沉住气,这样的事情都牵扯不到你,你还在担心什么?还要找人去大理寺闹事,这不是将把柄往人家手里递吗?” “可,可是……”李君泽还想要解释一下,他想要解决这个后患,同时也将顾琼思救下来。 但是张口却发现自己不能再提顾琼思了,要不然她定然会被外祖父认定为阻碍自己的人,可能就更危险了。 他一贯是知道,外祖父是个为达目的可以隐忍的人,同时也是个做起事来阴狠毒辣的人。 所以他只说了几个字,便不敢再往下继续说了。 王涿看了看他的表情,便明白了三分他的意思,不断地摇头叹气,声音也苍老了好几岁,这才缓缓地说道,“本来这个秘密要再迟一些才告诉你的,看了现在也不得不跟你说了,你……附耳过来……” 李君泽满腹疑惑,却是看了看王涿之后,便快速的将身体压下去,耳朵便也凑到了王涿的跟前。 随着王涿的嘴唇翕动,李君泽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置信起来。 …… 大约快午时的时候,李君泽才带着几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南门进了京城。 他一路走到了宫门口,也没有看到欢迎自己回来的百姓和官员。 他的心中便更加的不安起来,没有想到顾琼思暗杀胡二那件事情竟然对自己影响这么大。 想来那件事情,应该也不会是空穴来风了。 直到进了宫门,他才看到来迎接自己的成平公公,小声的寒暄了几句,二人这才一起去了御书房。 皇上正在批阅奏章,时不时的捏一下眉心,显然奏折里的内容让他非常的劳心劳力。 看到李君泽回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也晒黑了一些。 等到李君泽行完礼,将这次赈灾的奏折一并呈送给皇上后,他这才问道,“泽儿,你辛苦了。” 李君泽则是中规中矩的跟皇上再一次的行了礼,这才回答道,“能够替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 “恩,好,好,朕听说你们很快便遏制住了蝗灾,这真是天佑大楚啊,泽儿你也立了大功,朕甚是欣慰。” 皇上虽然嘴上说着夸奖的话,但是却并不说奖励的事情。 李君泽立刻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他这次是非常干脆的跪在了地上,忏悔的说道,“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儿臣是被冤枉的啊……” 皇上目光微冷,定定地看着李君泽,良久之后他才问道,“你说的冤枉,是顾琼思故意攀扯你吗?” 李君泽知道自己府里的侍卫都被活捉了,这件事情肯定是逃脱不掉了,于是便将王涿教给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不不,是儿臣不慎,着了顾琼思的道,她前几日到了晋州去找儿臣,并且献上了以天敌治蝗的计策,儿臣看到有效果,非常的高兴, 那晚,为了感谢她还专门办了晚宴,谁知道她……竟然对儿臣用了药,儿臣这才不得不答应她,回京后便将她纳入府里的。” 李君泽说的痛哭流涕,竟是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顾琼思,而且还说是对方主动勾引的自己,后又对自己用了药。 皇上听完,既震惊又恼怒,自己的儿子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这如何能够让他接受。 “既是如此,你为何又要派人帮她做事?”皇上却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李君泽的话,继续追问。 但是,李君泽也是提前都商量好了如何回答,所以他便不慌不忙的回道,“父皇,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儿臣也觉得她再留下甚为不妥,这才派了曹兴文和两个侍卫一起护送她回的京, 至于派遣侍卫帮她做事,刺杀的事情,儿臣实在是不知啊,晋州到京城快马也许两日的路程,消息并没有那么快的,还请父皇明察。” 李君泽这次说的可是实话,他是确实不知这件事情的,不过当时,即便是自己知道,也会支持顾琼思这样的做法的。 “应该是曹兴文,或者是府里的那些人,听说了儿臣与顾琼思的关系,所以她去安王府借人的时候才会答应借给她的。” 李君泽补充着说道。 皇上听了他这半真半假的话,虽然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是终究算是相信了他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