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意笑了，心中十分满足，他的婧婉果然十分聪慧过人。 </p>
“你都知道了？” </p>
林婧婉点头：“此事若不是督公暗中襄助，怕是也没有这么容易成事，让督公再度费心，是我的不是。” </p>
李重意抬手，语气也温和许多：“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客气。” </p>
林婧婉微怔。 </p>
他们之间？ </p>
李重意看她微微有些错愕的表情，才刚燃起的热情，不由得也被打击掉一截。 </p>
他知道林婧婉要过府来的消息，便抛下手头上的事务着急赶来相见。 </p>
但林婧婉依旧是这般彬彬有礼，态度谦和，他便总觉得两人之间缺少了点什么。 </p>
似乎为了缓解面上的些许尴尬，李重意清了清嗓子，问她：“林府上下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p>
东厂是特务机关，负责监视百官言行，她之前也答应过要当东厂在林府的眼线，李重意这番问话，便是公事了。 </p>
提到这个，林婧婉便十分坦然的说了些她知道的情况，还提到了在林乾海书房里发现的压胜小人。 </p>
“看来有人比你更希望看到林乾海倒霉，如此一来，你倒是能省事不少。” </p>
林婧婉摇摇头，一脸严肃道：“此人不敢现身，又用旁门左道的法子嫁祸给一个无知孩童，我只盼着他不要伤及无辜。” </p>
若是别人说这番话，李重意一定会认为是冒犯，但婧婉可以。 </p>
他甚至都在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也过于不择手段。 </p>
“这事倒也不难办，本督去替你查一查这人的身份。” </p>
李重意一旦出马，必定是手到擒来，可林婧婉此番过来原本是要答谢李重意的照拂，怎么又变成了再次欠他人情呢？ </p>
“督公，我自己可以的。” </p>
李重意的热情被浇了一头水，人也有些怔愣。 </p>
“你是觉得本督办不成此事？” </p>
林婧婉颇为意外，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p>
“自然不是，督公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只是我亏欠督公的已经太多，若是再给您添麻烦，只怕都还不上这份人情了。” </p>
李重意被她夸得晕晕乎乎，起起伏伏，但是心里十分受用。 </p>
“你无须担心这么多，或许本督日后也会有用得着你的时候，别推辞就行。” </p>
林婧婉面色有些犹豫，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踏实，谁知道他今后会让她做什么呢？ </p>
她这一刻的犹豫，落在李重意眼里便像堵了一块石头，他不由得气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自己去想法子吧！” </p>
林婧婉感觉莫名其妙，说话严谨一些不是应该的吗？督公为什么突然发火？ </p>
“督公可是身体哪里不适？” </p>
“本督好得很！” </p>
李重意越想越气，干脆拂袖而去。 </p>
林婧婉在身后追着喊了两步，前面的人越走越快，她只得呆愣在原地？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