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和煦的阳光穿过指缝,远方的树叶郁郁青青,一片生机勃勃之景。</p>
可没多久,永宁便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晚膳的时候,这份焦灼难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吃了两口饭就放了筷子。</p>
永宁沐浴后出来,在榻边看书静心。</p>
天色逐渐暗下,小玄子神色匆匆地跑进玉芙殿,气也顾不上顺,着急道:“不好了殿下,信陵王出事了。”一语激起千层浪,“砰"的一声,永宁手里的书落到地上,她面色大变,心提到嗓子眼,急急问道:“瑜哥怎么了?”小玄子气喘吁吁,“奴婢听说信陵王得水花了,全身起了红疹,正发着高烧。信陵王被陛下禁足,任何人不得探望,应是今日高烧时才发现出水花的。”</p>
永宁坐不住了,起身着急道:“太医呢?太医去了没?”“下午那会儿陛下好像不在宫里,太后娘娘得知此事,已经派了太医过去,可这都过了好一阵了,奴婢听说信陵王的病情更严重了,说是高烧中,迷迷糊糊喊着殿下。”“可那是水花,不比其他,容易传染,太后娘娘勒令不得他人探视,同时将这事压了下来。奴婢也是因为在昭阳殿有熟识的人,他冒着风险,才给奴婢传来的消息。”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永宁有些受不住,瘫坐在榻上。“殿下。"夕岚银雪扶了扶她纤瘦的身子。“怎么得水花呢?“永宁如闻天堑,心急如焚,脑子一团乱。太医去了也不见好转,反而更严重了,瑜哥病得有多严重?太后勒令不得探视,瑜哥如今怎么样了,她全然不知。太后,又是太后,她该相信太后吗?</p>
那位看上去和善慈祥,爱笑着招手唤她过去的太后娘娘。瞧了眼外面逐渐发沉的天色,永宁忽然起身,对侍女道:“我要出去一趟,大抵要很晚才回来,不必等我。”含章殿烛火通明,龙涎香换成了雪中春信香,似寒春中隐约传来的清幽花香,冷调散去,是花香暖调。天子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似在看夜景,又不似赏景,在夜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叫了水。</p>
然而天子刚去浴室没多久,永宁长公主突然出现在殿外,求见天子。</p>
黑夜和她身上的深色斗篷逐渐混为一体,她倔强地站在殿外,张金贵怎么劝,也劝不走,“您应早些来的,如今陛下刚去沐浴,实在不巧。若有急事,老奴可代为通传,您又何必在此苦等呐。”</p>
永宁急得快哭了,求道:“没事的,我可以等,我等皇兄出来,事情紧急,永宁也是走投无路,不得不来求皇兄,请公公通融通融,别赶我走。”</p>
张金贵叹息一声,怪可怜的,便没再赶她走,扶着拂尘进了寝殿启禀。</p>
天子从山庄回来后周身的气息就沉降许多,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别跟殿外的人有关。</p>
张金贵推开浴室的门,热气扑面而来,纱幔映着天子轮廓分明的侧脸。</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