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鼻尖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流出。</p>
难道不是他欺负了她么?</p>
初次是她中了情/药,错与他春风一度,可接下的第二次,难道不是他暗示她去含章殿?</p>
一次又一次,她依稀记得天子很晚才放过她。她与天子不清不楚,此时天子却点头同意,赐婚她和陆涿绪。</p>
荒谬,荒唐!</p>
天子他气疯了吗?</p>
山庄别苑。</p>
绿树婆娑,幽幽清风从窗柩吹来,远离了马场的喧嚣,别有一番宁静。</p>
刘胤望着窗外的景致,长指把玩釉彩茶杯,眼底辨不出情绪,问道:“你安插的线人如何了?那件事这几日有什么进展?”谢枭自信地笑了笑,“臣办事,陛下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中。再给臣一点时间,就快吊出后面的大鱼了。”刘胤放下茶杯,眼皮一掀,看向谢枭,“朕只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不管进展如何,朕都要定武安侯的罪。”谢枭闻言一愣,没想到事情转变如此突然,急着劝道:“陛下,虽说目前的证据能给武安侯定罪,但这无疑是打草惊蛇,他身后的那条大鱼,才是我们一直想铲除的。”“所以朕给你一个月时间,若是能拿到勾结证据,固然是好;若是没有,舍了这鱼饵,便舍了。”</p>
刘胤态度坚决,不容退让,将茶水倒掉,茶杯倒扣于桌上。谢枭只得应下,“臣明白,当抓紧些了。”费尽周折找到的证据,不能就这样小材大用,对付一个武安侯容易,然而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背后那人血债血偿。夕岚等了好久好久,终于在马球赛快要结束的时候,看见永宁的身影,迎过去,却发现主子眼睛红红的,着急问道:“殿下,您眼睛怎么肿了?您哭过了?陆小侯爷难为殿下了?”永宁慌忙低下头,摸摸眼角,“他没欺负我,只是回来时眼睛进沙子了,揉的。”</p>
夕岚松一口气,“奴婢见殿下还不回来,以为出什么事了。”</p>
永宁抿唇,对马球赛已经没了兴致,更不想再去凑热闹,“咱回宫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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