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沈芷衣157
谢危的胸膛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胀满了,让他的鼻尖也忍不住泛酸,他眨了眨眼没有回头,可是在燕牧突然质问起当年额的事情的时候,他的心中突然就生出了极致的委屈。
七岁那年,太后逼着他在自己和母亲做选择,他别无选择,此后的二十年,他都没有选择,他要在天教隐藏自己的内心,要做平南王吩咐下来他并不愿意做的事情。
一年又一年,二十年七千多个日夜,他早就已经面目全非,在沈芷衣质问他是不是不择手段也要达到自己目的的时候,他说是的,那是因为他早就丢失了自己了。所以他可以对永州水患视而不见,对朝堂之上的荒唐视而不见,对皇上重用贪官污吏也视而不见。
他等着皇上更加昏庸无德,然后激起民愤,到那时他便可以报仇了,天下百姓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关系?这天下是否兴亡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在听着舅舅质问二十年前的事情的时候,他突然就委屈极了,仿佛是受到欺负之后找到了靠山,突然就得到了支撑,这一刻,他突然就不想隐藏自己的身份了,他是薛定非,更是谢危,而且从此他只是谢危。
他闭了闭眼,将眼中的湿润眨去,抬眼定定的看着太后歪了歪头,又看向一脸震惊的薛远,缓缓的露出了一个血腥的微笑来,锋利如刀的眼神带着刻骨的恨意。
谢危:"当年,定国公明明追上了平南王撤离的部队,却还是坚持说着我已经死了,也不过是为了你那已经暗通款曲的现任夫人腹中有了孩子吧?"
谢危轻轻笑了起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在薛远目眦欲裂的愤怒中缓缓的说道
谢危:"因为你已经功成名就,所以见证了你无用的过往的妻子和孩子,便成为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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